芝夏直接把婚书递给了勤裳，婚书像是被精心装裱过的，信封还是烫金的小字，红色火漆还在上面，可谓是十分正式。

婚书里面赫然写着的名字竟是芝夏。

这让勤裳不禁也感到十分纳闷，心中暗自嘀咕：“好吧，我想法是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是替代我去的，只是偶然听见了你的心声。”

显然，芝夏自己已经不太记得这些细节了。

“我如果要是坦白，会不会劝退他呢？”

但她又觉得这不对劲，仿佛两人想到了同一点上。

芝夏：“这是一种试探，对不对？”

勤裳却有自己不同的疑惑：“可他如果是人鱼，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呢？”

勤裳继续道，“要知道，这些人鱼虽然近来年性情变得温和了些，但之前可是出了名的性情暴戾，拥有最低劣的血统。”

勤裳坚信他和自己相亲并非图财，而是另有所图。

“做坏事容易，但做好事却难得多。”面对此情此景，勤裳不禁思考，“看来我们得有所行动了。”

她认为，先不要明面上和他说什么，暗中调查才是上策。

因为她知道，有些人表面看上去不错，但私底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芝夏虽然不怎么可以完全理解她的想法，但还是表示理解：“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烂尾楼做一个背调？”

“嗯，类似这种的，不过人鱼住在污染严重的区域，那里环境恶劣。”

勤裳心中暗自盘算，“在那儿，你必须要做好防护措施，不然的话他们的粘液就会把你的皮肤变得发炎甚至溃烂！”

芝夏不敢想象后果。

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那片区域。

那里有着和普通住宅区泾渭分明的一条划分红线，而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房屋紧密相连，虽然外部环境还算好。

小型超市、便利店以及药房等，设施虽然简陋，但也算一应俱全。

芝夏没有多想，直接走进了。

勤裳现在没时间陪芝夏一起来，她在工厂做着普通的职工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也算勉强维持生计。

然而，芝夏始终惦记着那件事，决定暗中调查。

她鼓起勇气，走进了那片阴暗潮湿的灰色区域。

这里的鱼腥味道很大，她小心翼翼地走着，脚下的潮湿粘液让她感到不适。

芝夏知道，这都是人鱼留下的痕迹。

她来到一楼的一个门栋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脸色乌黑的人，显然正处于过渡期，身体十分孱弱。

芝夏强忍着鼻腔乱窜腥味的不适，询问他是否知道一个叫卫楮寅的人。

只见这位老太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甚至警告她赶紧离开这个不属于人类的地方。

一栋烂尾楼里可以说是住满了全部的人鱼。

要想找到卫楮寅，还没那么轻易的。

芝夏没有放弃，她继续上楼寻找线索。

楼梯是歪歪斜斜的，上面布满了灰尘，她颤颤巍巍地向上走。

突然，她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他们好像还手里面抬着一个包裹着的布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