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本是在慌乱间躲闪，楚墨迟又将自己再搂入怀中，更挣脱不得，反倒像是自己在欲情故纵，引人入怀。

他似是轻笑一声，像狼犬一类的动物捕食猎物一般，在自己的侧脸嗅了嗅，鼻尖不经意般地划过，带来的痒意让人心神不宁。

他假意退让，委屈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危机：“我说的可没错，但若行言不喜，那便……”

江染斜眼瞥见了楚墨迟脸上那不经意扬起的笑意，心中顿时明了，许是低气不足，也许是紧张，他清楚从某个角度来说现有多危险，双目有些颤抖，再缓缓闭上，一声长呼再睁开来，心里一横。

背对着楚墨迟，预备了片刻才冷冷对他道：“便是为何，你可就此做罢？”

见他并无反应，江染心中只觉冰凉，看来今夜……又说不定了，怎会这般。

不对、不对！江染再仔细想了几回，为何每次他要我我就一定要给，那我算什么，我又不是那些个小倌，凭什么，他这才猛然发觉，他凭什么强迫我做那些，别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为什么到他这了就不同，虽说自己也得了趣，可终究还是吃了亏的一方，他也打下主意，以后定不会让楚墨迟这般轻易，反正……反正今夜不会。

就在他这样想着时，楚墨迟竟认真回答起来，不过脸上仍带着那坏笑。

“便也无可奈何，你夫君一向光明磊落，这些骗人的事做起来，说着倒让人抓了马脚。”

这倒与想象中的不同，江染觉得有点意外，但细想起来，他这番话也太……不讲理了吧！

江染被他这番话，气得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好何好了，只轻轻抚额头无奈道：“你何时这样无赖。”

“长久如此，行言不觉？”楚墨迟凑进了些，手上挽着他的发丝。

听这语气，楚墨迟就好似是将这事当作了可以千古流传的优良，也是应景了。

“现下倒是察觉了，王爷的确……唔啊～呼、你……”

又是一个不小心，呼出了声，脸上已显出潮红，俱为震惊，盯着楚墨迟，还未回过神来。

那双深黑的眸子忽的变了，阴恻恻的，是看不尽的空虚，警告道： “以后只许唤我为‘文卿’，我也与行言留够的适应时间，再是如此，行言知道后果。”

怎么了，好、好难受……又是怎么了，不是玩笑么……

那吻几乎是窒息的，压的人喘不过气，带有警告，给人以无形的恐惧，虽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但人难免被吓一跳。

楚墨迟仍咬着自己的后颈，似乎时刻都蓄势待发，随时都能将自己活吞了下去，自己生出一种错觉，以前的温柔都是假象，这才是他的真实。

“好、好……文卿。”

情急之下，江染被迫无奈接受了这样的一个拥抱，像是在妥协，唤他“文卿”。

想起刚成婚的那些日子，楚墨迟便是如此，蛮横不讲理，任是说什么都没用，也从来不顾及自己感受，后来，本以为他变了，没成想还是看到了他这番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失落。

江染带着惧怕，久久未曾开口，任凭他这样抱着，可在他未曾看见的角落，楚墨迟那一双锋利如刃的眸子，似乎也并非那样坚不可摧，在动摇，再缓缓闭上，沉浸于自己营造的片刻温暖。

过了许久，楚墨迟终于开口，开始缓和。

“你爱我吗？”

江染先是一怔，只垂眸，苦笑着说道：“你问过许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