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颜色,在他身上,修饰的他得气质变得更加狂野,浪荡与不羁。
女人一脸平静,冷冷看着他,眼神无畏,眼里是滔天的恨意,令他心口一滞,脚步下意识地顿住。
“放我走,不然,大家就玉石俱焚。”
姜南烟扬了扬手里那半截锋利的酒瓶,眼底带着决绝的狠意。
君焱垂在两侧的手攥紧,漆黑的眼眸有一丝诡异的红涌出,转瞬即逝。
“你走吧。”君焱目光晦暗地盯着她,须臾,说出一句,没有让人送她回去,衣服也没给她。
看来,衣服是要不出来了,君焱的人又多,杠上去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姜南烟只好悻悻地回去。
这里离家有六七里路,她徒步往家里走,路上很少有人,偶尔有几辆车路过,寂静的可怕。
姜南烟走在路上,眼泪汹涌磅礴而出,她抬手抹了一把,想到回家怕妈妈看到,为她担心,又把眼泪逼了回去。
哭也是一种弱的表现,她不能示弱。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尤盈正在院子里,看到她回来,皱眉说道,“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
怕被妈看出她的异样,姜南烟垂首,遮去脸上的狼狈,避重就轻道,“随便出去走了走。妈也该休息了,睡吧。”
话毕,她默默地推着尤盈进屋,扶她上床。
一夜无话。
酒店事件过后,连着好几天,君焱这个人再没有过来骚扰她,姜南烟舒了一口气,原以为,以后他也不会来了,事情就算了解。
谁知,在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一点过后,她正在外面喂她的小鸡,紫毛开车过来。
车上还有三个人,姜南烟不认识。
车子停在她家门口,另三个人跳下车,跑过来架住她,就飞奔上车。
“你们想干什么?”姜南烟心下一沉,压着声音质问。
她怕让屋里的妈妈听到,为她担心。
路边正巧有两个村里人路过,看到这一幕,没有人上前帮忙,远远的看着,眼睁睁看着她被押上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何况,掠人的是君焱的人,这人他们也惹不起,管不了。
几个小混混也不说话,车子疾驶而去,拐了几个弯,没出村子,到了村头西面,在一栋破旧老屋门前停下。
说是破旧,一点都不夸张,房子低矮,墙壁还是用土胚垒的,房顶是老旧的黑瓦。
这么破旧的房屋,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几个小混混把她架进院子里,进了屋。
屋里不是用一个惨字来形容,真正是家徒四壁,一目了然。
除了一口锅,一个破旧的碗柜,一个破土炕,啥都没有,屋里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苍蝇乱飞。
土炕上的被子陈旧,里面躺着一个人,姜南烟抬眼扫去。
君焱!
怎么是他?
据她所知,君焱虽然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通常是不在村子里住的。
不然,她也不会,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
姜南烟听说,君焱五岁就没了父母,是由他的光棍叔叔抚养长大。这栋破屋,想必就是他叔叔留下来的。
只是,他让人掠她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心里有诸多的疑问,可她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