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冷子洋一本正经的扯道,“床上凉,我怕冻着你,必须要由我给你暖被窝。”
姜南烟失笑,“冷先生,现在是夏天,再暖被窝,我身上就该起痱子了。”
“那没事。”冷子洋邪痞一笑,近乎无赖的道,“我是你的空调,冬暖夏凉。”
姜南烟哑然失笑,这男人牙尖嘴利,你永远说不过他。
冷子洋把水盆放到一边,拿过碗筷给她,“快吃,一会儿就凉了。”
“你又去山崖那边偷鸟蛋了?”姜南烟睇到一只碗里的几枚绿色的皮蛋,半嗔半怨地问道。
这男人前世不愧是只狐狸,在这里瞄到后面山崖上有不少的野鸟,为了给她补身体,每天都去爬那山崖,捣人家的窝,为她偷鸟蛋。
一天八枚,从不间断。
“什么叫偷,女人,说话文雅一点,我是取。”冷子洋拒不承认他偷鸟蛋的行为。
“不问自取,就是偷。”
冷子洋挑眉,这女人是和他杠上了。
他咳了一声,“谁说的,我问过了,它们也同意了。”
姜南烟错愕,“你问过?怎么问的?”
冷子洋一本正经的胡乱扯着,“我说,借你们的蛋,给我老婆孩子补补身体。”
“然后呢?”姜南烟睁大眼睛,傻傻的问道。
冷子洋抖肩,“然后,它们就都飞走了,把蛋留给我了。”
姜南烟翻了个白眼,“你就扯吧。”
这男人,无理也能挣三分,油嘴滑舌,她说不过他。
“以后别再去爬那山崖了。”她皱眉道。
那片山崖,危险至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不让他勾鸟蛋是假,担心他坠落山崖是真。
冷子洋何尝不知道她是真正为他担心,笑道,“女人,别多话,赶紧吃,都要凉了。”
淡淡地草药味混合着山鸡特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垂涎欲滴。
姜南烟低头看去,在一个汤碗里,有一只雪白肥胖的小鸡,香气扑鼻。
这鸡也是生长在后山那片雾气浓厚的山崖下面,是冷子洋偷鸟蛋无意中发现的。
这种鸡,叫懒汉鸡,全身毛发雪白,形状身似鹌鹑,大小有三四斤左右,头顶还有一撮黄色的羽毛。
之所以叫它懒汉鸡,是因为这种鸡只有在觅食的时候,才会走出它的窝,吃完东西,便会趴在窝里一动不动,容易捕捉,却很稀少。
它们吃的都是蘑菇和草药,又不爱运动,所以它的肉不硬,细嫩爽滑,轻易就能咬烂,味道也极其鲜美。
姜南烟从吃了这鸡以后,身体康复很快,冷子洋就每日为她捉一只来,她也不用再喝那些苦哈哈的草药了。她和冷子洋能在这里住那么久,多数原因也是为了这种鸡。
冷子洋趁她吃饭,顺便用她洗手的水洗了洗脚,然后端着走到门口,喊了一声,“伊斯,给我过来。”
伊斯出现在门口,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又干嘛?”
只要这家伙叫他,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
“去,把你岳母的洗脸水倒了。”冷子洋霸气的说道。
“怎么又是我?”伊斯不满,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