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已呼噜呼噜地酣睡。
他动身。下床。
两眼茫然。
悄悄地走近哥的床边。
蹲下。
在哥的书包中左抄一下,右抄一下。
抄出了一张准考证。
嗤﹗准考证被一分为二﹗
叠起。
嗤﹗二分为四﹗
嗤﹗
嗤﹗
嗤﹗
嗤﹗
直至成为一片的废纸碎。
呼,叶清伦问吐出浊气。彷佛完成了艰巨的事情。
然而,他再次听见良心的痛骂。
叶清伦问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一天哥哥的哭声是多么的悲壮。
哥哥跪在试场外整整地哭了两个小时,几乎哭至休克。
明明成功就近在咫尺。可是就只是欠了一张入场券﹗
简直可笑到极点﹗
哥哥很不服气﹗
输得很不服气﹗
“为什么?”此三个字在他脑中不停盘旋。
但就是想不出原因﹗只会恼自己粗心大意,将准考证丢了。
这理由合理吗?
但,他竟不去怀疑最疼的弟弟。
不怀疑。只因信任跟爱。
这一年,叶清伦问第一次做出邪恶的决定——伤害最疼自己的人。
接下来的,更加有第二、第三……很多很多很多次。
明年夏天。
美洲的阳光比湾区的更为耀眼金黄。
外国的大学中,即使是呼吸亦感受到当中的轻松学习气氛。
学者亦甚具魅力风范。
而叶清伦问等人亦于这一年认识了恩师罗约翰教授。
很幸运,教授跟叶清伦问等人有着同一个的科学理念、伟大的理想。因此,教授很喜欢他们,就如一个爸爸疼惜他们。
当中他最疼的就是叶清伦问,但只很单纯的因为叶清伦问多方面都跟自己的儿子很相似。
而叶清伦问因为从小就失去父爱,面前这个担当父亲角色的教授。渐渐地他将对父亲的敬畏就投射在教授身上。
罗约翰教授时刻的教会,令心中那个“他”渐渐地止住了声音。
难道已被渴望已久的父爱感化?
未必。
私欲,会令“他”再次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