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年前就知道容疏心里一直有人,她会不会就早些放弃,以免受如今这些心苦。
会吧。至少当时害舍比现在要轻松许多。
“蝉衣。”不知过了多久,容疏终于唤了她的名。
蝉衣抬头看他,却见容疏一双眼黑的不见底,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你若是要出去玩几天甚至几年,为师都可以随你。但是,要想离开青水,为师不充。”
容疏说这话时语气是少有的认真。而蝉衣知道,他一旦这般说话了,就代表这件事很难有回还的余地。
所以蝉衣顿了顿,试图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容疏闭着眼一抬袖子,一副逐客的模样,“我说了,离开青水的事不用再提。若无其他事就先下去吧。”
看见容疏这模样,蝉衣自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便慢慢地从地上站起了身,又看了似乎闭目养神的容疏一眼,“师傅不想让蝉衣离开,那蝉衣就永远不出门好了。”
容疏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直到感觉到蝉衣完全离开,他才缓缓睁开眼,眼里一片幽暗。
七天后。
这七天,容疏终于知道蝉衣说的那一句“永远不出门”是什么意思了。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包括方夙银。
方夙银没有办法,又不能让自己的小师妹饿死了,便只好天天来送饭。好在蝉衣虽然不见他,但对于他送的东西却都还收的,所以,方夙银坚持不懈的送了三天,却在第三天看见钟诗诗竟然进了房间时,有种被歧视的感觉。
当然,方夙银并不知道钟诗诗是女子,所以才会觉得心灵受到伤害。可饭还是要送的,所以方夙银忍着受伤的心又接着送了四天。
好在,之后钟诗诗没有来,蝉衣也没有再见她,所以方夙银觉得平衡了些。
然而,对于蝉衣肯见一见钟诗诗,方夙银仍是觉得很好奇,便在一日给蝉衣送完饭后到了钟诗诗的房中。
钟诗诗倒也爽快,大概是在男人堆里呆久了,方夙银一问也都如实招了。
四天前。
钟诗诗去敲门的时候,蝉衣依旧是不见的,钟诗诗想了想,对她说,“大师姐,我有心事想和你聊聊。我觉得,如今也只能找你说了。”
蝉衣在里面静默了会儿,问到,“什么事?”
钟诗诗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方才回答到,“和左思有关。”顿了顿,又说,“是……关于感情。”
听到这话,蝉衣在屋中迟疑了片刻,终于走到了门口。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钟诗诗看见了将自己关在房中三天的蝉衣。
绝色容颜略显苍白,脸容憔悴,没有什么红润之色,这般的模样愈发显得那双眼格外明亮。
“诗诗。”蝉衣唤她,声音不复清润。
钟诗诗有些愣住,半天才想起来跨过门槛走进去。屋中还是一派干净,却隐隐有一缕酒的气味。
“大师姐喝酒了?”钟诗诗回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蝉衣问到。
蝉衣笑了笑,表情无神。她拉过椅子在一旁坐下,动手给钟诗诗倒了水,然后推了过去,直接问到,“什么事要说?”
钟诗诗在她对面坐下,看着蝉衣这模样着实不好开口。蝉衣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说,“无妨,你说吧。一个人呆了几天有些无聊,和你说说话打发时间也不错。”
闻言,钟诗诗垂了眸子,道,“其实大师姐应该也知道,我对左师兄……是存了心思的。”
蝉衣勾唇微笑,“你病的那一日就看出来了。话说,他这个人冷冰冰的,你怎么会瞧上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上了。”钟诗诗回答道,“我也同他说了,可是他……”
“他还记挂着李岩,是么?”蝉衣接过话,一双眼看着她。
钟诗诗点点头,“说来,这一点上,大师姐和我的心情……可能差不多。”
听到这句话,蝉衣搁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颤,而后又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飘着几许无奈,“你们都知道了啊。”
以为蝉衣对这事很在意,所以钟诗诗忙摇了摇头,解释到,“不是都知道,只是我也是女子,有时候感觉比较敏锐。这些日子和大师姐相处以来,看出来大师姐对掌门的几分心意。”
“是啊,你们都看出来了,唯有师傅当做完全不知道。哪怕我说的做的都那般明显。”蝉衣声若叹息。
钟诗诗抿了抿唇,试探性问到,“是因为月纤么?”说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应该不是月纤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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