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陈凭急躁的情绪得到一丝缓和,这才打量了他们疑似‘情侣睡衣’的衣服。
大清早的,一对穿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男女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特别是身后那个男人的视线还阴郁地在他身上徘徊,显然是在怨恨他打扰了美梦。
“你们住一起了?”
谢然眼睛睁开,清醒了不少。
“没有没有!昨晚太晚了就让他在这儿睡的,你快去吧”,沈稚推走他,正事不干瞎打听什么有的没的。
······
寒假结束,沈稚又回归到高中学子早出晚归的日常,学习吃饭睡觉,这三件事占据了她的生活,每每抱怨这种生活的无聊和劳累,老班总会摇头晃脑的说你们应该觉得高兴现在困扰的只有这三件事,等出社会要痛苦的事多了去。
高三最后100天紧张气氛也传到了高二,各类参考书跟不要钱一样堆满了桌子。谢然牢牢霸占住年级第一的位置,被他们班各科班主任轮流在各个班级都夸了一遍,恨不得让他写一篇自传让全年级传阅背诵。
五月,开始温热的暖风吹过煌庙街,吹来了一路盛放的蓝花楹。
黄色的围墙,郁郁葱葱的树叶间挤满了紫色的的染料,满地飘落的的花瓣像极了童话世界,一张紫蓝色的风景画里,路过的人都成了画中人。
对知识的渴望阻挡不住午后昏昏沉沉的睡意,楼上高三学长学姐响亮的背诵声没能把沈稚从睡意中解救出来。
“沈小稚,谢然送东西过来了。”
沈稚艰难抬头,门外连一片衣角都看不到,转头看了眼包伊宁放在桌上的习题册,趴回桌上继续装死。
包伊宁:“这可是年级第一的学习册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要。”
“你拿去吧。”
上一本她还只做了一半还没做完呢,怎么这么快又有新题了,托谢然的福,她的成绩提高了不少,但痛苦也是成倍的增加。
本以为谢然有什么轻松高效的学习方式,没想到是题海战术。谢老师很严格,不光要做题抽背知识点,错题还要自己整理出来,偶尔回家的路上还要来个20分钟小测验检查成果,导致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回家的路畅通无阻,司机大叔快点开。
每次想跟他说学习强度有点大怪吃不消的,对方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扫过来,她的注意力就被吸走了,满脑子都是人家是为了你好怎么可以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呢!
“......可怜呐”,包伊宁不懂她的苦,只觉谢然一片真心喂了狗,白瞎整理那么多资料。
老班从后门悄悄走了进来视察课间情况,满意地收了两个手机三面小镜子,“不好好学习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睡觉的也都醒醒我通知个事,26号学校组织去文山参加缅怀先烈的活动,每班派三个人大概去三天,大家积极报名。”
全班都不淡定了,缅怀先烈这种有意义的好事?肯定要去啊!
“差点忘了,吃住自费啊。”
喧闹的班级归于平静,其实他们更愿意把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去!”
沈稚举双手双脚赞同,上次月考谢然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肯定是对她只进步了一名不满意,不然怎么会这个月习题加倍。
27号要月考,能不月考让她干什么都行,纪念烈士她一定比谁都认真!比谁都虔诚!
“我们也想去啊,可年级主任不要我们班去。”
高二的带队老师是一班的班主任兼年级主任,典型的成绩至上主义者,八班是特长生班因为爱吵闹平时没少被教育,他们的名额自然被充公。
包伊宁:“要不我和我爸说一声,我们四个一起去?”
林慕鱼对要花钱的事不感兴趣,“可别,我还要打工呢。”
“你和小稚去玩吧,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旅行。”
桌芯里的试卷已经快堆不下了,谢然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检出几张不太确定最后一个大题答案的,剩下的都扔进垃圾桶。
“计老师,这个月的习题”,他把习题册放在办公桌上,他不用跟着班上的进度,老师另外布置更有难度的作业并且提供单独的答疑解惑。
计老师:“好,这是物理老师专门整理的难题,你拿回去扩展下思路。”
“好”,谢然面无波澜的看着桌上码起来少说也有五厘米的试卷。
计老师一边翻看他拿来的习题,一边想着等高考谢然要是给他拿个省状元回来也不是梦。他又想起什么,问道:“听说你帮七班的同学补课?”
上课讲题时,有学生说他的解题思路不如谢然,问怎么知道的,学生说看过谢然整理给七班的学习笔记。
“帮助同学固然好,但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学习。”
计老师还想再教育两句,被另一个老师拖过去咨询如何让他们班早恋的同学心甘情愿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