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悻悻地收回手臂,“方才是一时高兴,这才唐突了子方,还望子方见谅。”
糜芳挥了挥手,表示并不介意。
关于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的问题,糜芳不再卖关子,他眯着眼睛,嘿嘿地笑,活像个掉进钱眼里的老狐狸,“说来简单,将军可知玉玺在何人之手?”
“!子方是说袁公路?”
“不错。”糜芳的笑容更盛,他掏出地图,“将军,你看。袁公路如今得罪了徐州,又经一场大败,已经伤及筋骨,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若是我等取得其信任,夺回玉玺不也是大功一件?”
吕布细细一盘算,还真跟糜芳说的一样,夺回玉玺的大功,不说别的,封个亭侯也够吧?
想到这里,吕布心里一阵火热,故而当场下定决心,他大手一挥,“各位弟兄,随俺前去淮南!”
“诺!”
随着并州骑兵异口同声的回应,他们当即调转马头,朝着淮南而去。
吕布眼里明亮如炬,袁公路,我来也!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羽黄忠许褚领着兵卒浩浩汤汤的杀进黎阳城,城内的守卒无法拦住他们前行的脚步,防线一点点的被蚕食。
哪怕是有邺城的援兵,也没有翻起太大的水花。
毕竟关羽黄忠许褚率领的兵卒,士气高得令黎阳之兵胆战心惊。
最终在太阳下山之前,关羽接受了城内最后一波人的投降。
至于荀谌也被五花大绑的捆到关羽黄忠徐庶糜竺许褚等人的面前。
面对多日以来的对手,荀谌哪怕披头散发,也没有低头,他张开嘴巴,挤出沙哑的话语,“某,只是输了,并非投降”
“嗯?”关羽眉头一挑,哪怕是修生养性多年的他,也面露不喜之色。如今的他不说达到刘备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好歹是能够控制自己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真实意图并非什么难事。
只是眼前的荀谌实在是让他不喜,他本就讨厌士人,即便是现在也还是厌恶。
再者说荀谌区区一败军之将,哪里有脸说出这番话?
关羽观荀谌面容,总觉得荀谌想让他搞礼贤下士的这套戏码。
他又不是张飞,荀谌也非严颜。
更不用说黎阳连一年半载都没坚守到,足以见得荀谌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庸碌之人。
关羽的笑意越来越冷,就连站在关羽身后的许褚,都莫名觉得脖颈处有冷风飕飕吹过,令他打了个哆嗦浑身冒鸡皮疙瘩。
许褚摸了摸脖颈,怪哉没有风啊?那是从何而来的呢?
不等他多想,只听关羽冷冷地说道:“哼,拖下去,跟许攸关在一起!”
他本想出口劝说,但一想到闹出的笑话,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头。
然而直到荀谌满脸错愕的被押下去,甚至动手的都是黄忠。
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很愚笨啊?
他的面色越发阴沉,好似乌云聚集。
荀谌怒不可遏,一拳锤在地面上。
“你是荀友若?”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荀谌心头一颤,立刻就想起了声音的主人。
“许子远!”荀谌循声望去,等他看见发出许攸的模样时,微扬的嘴角顿时凝固住了。
毕竟一个面色红润,臂膀上多了些肌肉,看上去还健康的囚犯。很难与他记忆中的许攸混为一谈。
许攸伸了个懒腰,似乎并不在意荀谌心中所想,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在曾经同为袁本初效劳的情分上,我奉劝你不要想着礼贤下士一套,最好早些入眠,明日还要劈木头,还要听他们唠叨.”
荀谌感到了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