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心底一惊,突然想到一些传闻,传闻很多士人都爱面子,哪怕是收珠宝财物,也不会明着收。
莫非元达便是这种?
他试探道:“孤派送到元达徐州的府上?”
谁料赵昱脸上的厌恶越来越浓烈,刘宠心底一颤,暗道一声:不好!看来元达与那些士人皆不相同!
于是他赶忙将仆役轰出屋舍,又向赵昱赔礼道歉
“元达方才是孤糊涂了,孤以为天下士人都喜欢这些,万万没有想到元达性情高洁,元达,坐,请坐。”
“.”赵昱面色渐渐缓和恢复如初,“大王请上座。”
两人围着桌子对坐,望着面前的赵昱,刘宠道出心中的疑惑,“元达,不知广陵郡守差遣汝前来所谓何事?”
“大王,其中隐情我所知不多。之前警醒卫士的话语,便是临行前元龙的嘱托。”
闻听此言,刘宠不禁眉眼低垂,心中涌出遗憾和失落。
谁料赵昱又接着说道:“不过元龙曾交予我三封手信,其中一封交予了卫士,如今还剩两封。”
刘宠:“.”
刘宠觉得刚刚的遗憾和失落都浪费了。
他追问道:“三封书信?剩下的两封呢?”
“元龙曾说,若是大王亲自来寻我,就让我将第二封书信交予大王。”赵昱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向刘宠。
刘宠很想追问第三封的下落,可是眼前的赵昱完全是一副先让他先看看第二封的模样,他也没有强求。
刘宠从赵昱手中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顿时瞳孔一缩,面色‘刷’的变白,就连握住书信的手都在微微震颤。
如此变化,令赵昱也是无比好奇。
只可惜还不等赵昱发问,刘宠便突然起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孤有急事,还请元达见谅。”
随后刘宠连一刻都不想多待,火急火燎地冲出屋舍,朝府衙的方向赶去,就像是有什么凶兽在他身后追赶。
“嗯?究竟怎么回事?元龙的第二封书信,竟然能让陈王如此失态?”赵昱的眉头越陷越深,陈登在他心中的形象越发高深起来。
陈县府衙,骆俊刚整理好公务,正准备琢磨如何惩处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主簿时,一道焦急的声音闯了过来。
“孝远,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骆俊连忙起身,望向匆匆跑到面前的刘宠。
“大王,何事竟如此惊慌?”
刘宠喘着粗气指着从赵昱那里得到第二封书信,“孝远,孝远,信上说若是袁术将会将会派出刺客前来袭杀我等!此前.此前的借粮不过是托词,其目的.目的是探清我等的虚实啊!”
“什么!”
骆俊更是一把从刘宠手中抢过书信,定眼一瞧,顿时目呲欲裂,竟然失声道:“什么!甚至连袁公路如何行事都说了?!假称借路,实则趁机刺杀我和大王!”
主簿更加心神不宁了起来,就连双腿都在打摆子,不过为了生路,他决定还是做些什么。
他咬了咬舌头,让痛感在口腔中散漫开口,借此使头脑变得清明一些。
虽然心中还是惶恐不已,好歹能说些话语,他弱弱地说道:“大王,国相。这不过是陈元龙一家之言,断断不可轻信.”
“啊”字尚且没来得及说出,主簿就被刘宠一脚踹在地上,疼得主簿呲牙咧嘴连连喊疼。
“哼!你这个囊虫!若不是你孤与国相怎会错过陈郡守书信?!”
“都什么时候了,还质疑书信的真假?!”
痛得捧腹的主簿,使出吃奶的气力,抬起脑袋望向骆俊,希望这位宽仁的国相饶恕他。
谁料骆俊看都不看主簿,反倒是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大王所言不错。”
淮南。
袁术听完造访陈国之人的叙述,哈哈一笑,“哈哈哈,杨长史,看来陈国已经成为我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