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央趁着夜色不浓,早早的来到秋水阁。
计央撑着脑袋思绪飘散“你这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对,毕竟表面上我可是单纯善良的人,怎么能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杀了我身边的侍卫。”
惟灵伸出手去触摸计央的下巴“你说对吧。”
计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一哆嗦,脑袋转向一旁,令下巴从她手上移开,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这就是你让我来赏的大戏,平平无奇,可惜没有铁证,不然就能直接杀了丢去乱葬岗,这才叫大戏”。
惟灵不可置否,当时的自己太过兴奋。她轻声询问:“那下一场的大戏,你有兴趣来当策划人吗?”
计央语气称赞“凭我们的关系,你既然邀请我,那么当然可以。”
计央说完后,放下手里的茶杯。“这是你的礼物。”
她语气诧异“什么礼物?今天不是我的生辰。”
计央伸出手掌,往下一翻,有一根细长的银链子垂下,链子上有着色彩斑斓的花朵“你邀请我赏戏的贺礼。”
“庆祝你开始策划背叛者的死亡计划。”
惟灵把手链接过佩戴上,笑容洋溢,眼角微微弯成月牙,无一不彰显着主人愉悦的心情“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雕花可不容易,有心啦。”
计央看着她脸上绽开的笑容,好似冬日的白雪被夏日的阳光融化,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他跨向前一步,拉过惟灵的手,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确实不错,不枉我做了这么久,戴在你手上正合适。”
月光照在手链的绿宝石上,折射出一道绿色的光线洒在她琥珀色的眼睛上,增添了一道昳丽的色彩。
“接下来就看他们那边什么时候开始动作,楠还会再来的。”
——
洁白如雪的房间里,周琪弥躺在床上醒来,她走向梳妆台缓缓坐下,看着铜镜里的脸跟原来不在相同,她抬手摸向左脸,以前这个地方有一条长长的划痕,即使愈合也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她叫过来昔日的侍女丹霞,询问今日是何年何月,她有没有被父亲传唤过...
丹霞一句一句的回复着,说完就被她打发出了卧房,吩咐道“你去告诉父亲身边的侍卫,说我身体不适,晚膳不能陪同一起用饭。”
她躺在床上看似闭目养神,实际脑海里浮现着种种事迹。
她这是重生了?她的脸回来了,苗疆也还没被灭掉,她也还没嫁给岚枫之巅的岳淮许,父亲也还没传唤自己到书房说那一件事。
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上一世她嫁给心爱之人,满心欢喜。殊不知是进入了狼窝,岳淮许对外永远是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知引得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嫁给他的日子无一不是困苦的,他继位他岚枫之巅的巅主之位,对着苗疆就是不断的打压攻击,不仅如此,他还跟自己的父亲联手,杀了他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不知道他跟父亲达成了什么协议,自她嫁过去,就被囚禁在了密室,永不见天日。
既然一切都还有机会,她再也不会走到如此田地,她要让岳淮许付出代价!
那么计划的第一步,找到苗疆圣女,与她结盟,她定同意。
——
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四周唯一的光亮只有石壁上的一盏油灯。
“主子,这是圣女密室的密卷”
如果惟灵在这里,那么眼前这个被称为主子的人就十分熟悉了。
他从面具人手里接过密卷,略微翻看,看不出什么神态有何变化“于贤,这就是你这一趟的结果吗?”
于贤还在暗自惊喜主子没有惩罚,忽的听到声音,他的肌肉紧绷,身体微微颤抖。立马屈身回答“回主子,这是楠取来的。”
“一群废物。”
他轻声笑了笑,摩挲着纸张,这纸上的内容不仅有问题,他观其字迹,那苗疆圣女应是做了防盗措施,凹凸设计,纸只能拓印凸字面,凹字面只能手抄下来。
有点小聪明,这圣女有意思。
“三日内给我把密卷抄过来。”
“是!”
苗族边境,风沙作响。
楠皱着眉,“你唤我何事?”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
他看着于贤暴怒的样子,他不禁有些疑惑,他按照他们的吩咐拿来了密卷,于贤在气什么。
于贤看着他满脸疑惑,讥诮的说道:“怪不得主子看不上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
他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后面想说的话。
楠静静的听着他的话,对他讥诮的语气只是更加嘲讽“我想?我想怎样管你什么事,你做好他的狗就好了,别对着旁人叫,不然我会以为你得了狂犬病。”
“你!”
楠平淡的开口“他让你来说什么。”
于贤还想继续嘲讽他,但想到主子,正经的说道:“主子让你三日之内重新抄一份密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