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海仅用一只手就钳住了宋一哲挥向江一凝的手,用力捏去,只听得宋一哲的骨节咯咯作响。
“还对女人动手吗?”
一出口就高屋建瓴。
“不动了不动了……”
宋一哲疼得面目扭曲,恨不得磕头求饶。
江红却没那么心胸豁达,趁势又抬起穿着小皮鞋的脚,使劲踢了宋一哲两脚。
宋一哲亲眼看着两个人保镖似的护着江一凝进了电梯,嘴抿成了刀子。
江一凝刚才那一巴掌仿佛用尽所有力气,现在人整个地想往上飘。
石中海又把她抱起来,一直抱到卧室的床上才放手。
准备去厨房和江红一起给江一凝煲些汤。
江一凝伸出枯瘦苍白的手,拉住他的衣角,“不要再去填那个无底洞,会拖垮你的。”
石中海弯了身,抚了抚她额上的碎发,温和说,“放心,我有分寸的。”
江一凝担心的,他又何尝不知道?
对于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事事答应的结局是对方把自己吞进去,嚼得汁渣不剩。
他自认不会这样傻。
抚养权已经变更在江一凝名下,宋一哲有天大的本事,也在这件事上作不成妖了。
别的,更威胁不到江一凝。
……
宋一哲垂头丧气回到家,宋美琳趿着拖鞋迎上去,瞳孔发散慌乱。
逼他们签的欠债书上,不只有宋一哲的指印,还有她的指印。
“没要到吗?”
明知没要到,还要再幻想一下。
宋一哲摇头跌坐沙发上。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债是他们在傲门欠的,回到内地,谁还还钱?
别说欠二百万了,就是两千万也天高皇帝远,咋着不了他们。
哪知,催债的一个电话让他们就吓破了胆。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得胜过老鼠。
别说他们在江城,就是在如来佛的手掌心,也会有人找上门来,要么把钱乖乖奉上,要么断胳膊断腿断命。
要想活着,债肯定是要还的。
不到半月,从一个千万富翁到欠债二百万,这种落差击打得宋一哲印堂发黑。
“怎么办呢?你快想想办法吧!”
宋美琳顶着没心情整的鸡窝头,眼泡红肿,脸上爆雷。
“你不是有存钱吗?先拿出来应应急,过了这风头再给你。”
宋一哲忽然想到宋美琳和很多男人有染,每次不得给个三两千磨损费?
宋美琳脸一躁,又羞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