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仅剩5天。
成人礼即毕业典礼,将在周一举行。
曾母知道女儿喜欢白色,但是因为条件限制没能让她在最无邪的年纪穿上自己喜欢的裙子。
上午曾书遥去上学后,她就打烊坐公交车去了市中心,她要给女儿准备一条独一无二的成人礼服,庆祝她的18岁,庆祝她即将迎来新的挑战,庆祝……
男人坐在台阶上,不断从嘴里吐出白色的烟雾,嘴边一圈黑色的胡子翘地极高。
他抹了一把寸头,将手上的油渍往衣服上擦。
黑色的眼袋沉重地耷拉在眼底,蜡黄的脸颊两侧干皮不断掉落。
见女人下车,男人将烟掐灭:“好久不见。”
曾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抬眼见来人,黑色的礼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曾樊提前出狱了。
男人一步步逼近,捡起地上的礼服袋打开一看,是一条白色蕾丝花边礼服,他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曾母欲要抢礼服,却被男人一把推开:“你来干什么?”
曾樊无奈摆手:“不请我进去坐坐?”
曾母站直身体,双手紧握,手指深深地陷进手心里,那么多年了,她仍旧会下意识的害怕这个恶魔一般的存在。
“这里不欢迎你。”
声带的颤抖暴露了她的胆怯。
“不欢迎我?”
曾樊冷哼一声,将礼服拿出来比对着,曾母再次上前要抢,他一个反手将曾母推倒在地,白色花边蕾丝礼服上晕染了一片淡黄色的油渍。
曾樊双手一松,礼服径直掉落。
母亲僵硬地站在原地,缓缓弯腰捡起礼服,想要伸手抹去地上沾染的污渍,可是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白色只会越来越脏,越来越脏,埋藏了二十多年的怒火顷刻间爆发。
她抬头怒视着眼前人高大的身躯,对着曾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她身材瘦小,曾樊就站在原地,低低地笑着。
像看一个耍杂技的小丑。
“嘶!”
他一把薅起曾母的头发,手臂上的牙印渗出了血。
曾母像一只待宰的小鸡,被人轻而易举地提在手上,等待锋利的菜刀从自己脖颈划过,流出鲜红的血液,最后被馋食。
她动弹不得,亦如五年前的她一般懦弱胆小。
“长本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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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晕来一片灰色的云,曾书遥将书包顶在头顶,朝早餐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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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油腻的手指划过母亲的脸颊,在那张原本应该年轻的脸颊一侧落下一个红色的手印,像一件艺术品被他提在手里。
鼻尖传来热流,母亲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很久以前,她也没有力气去反抗,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好像真的只能这样了。
发跟拉扯的剧痛猛地一松,母亲瘫倒在地。
曾书遥手里的椅子因为身高的原因奋尽全力却也只能打到男人的肩膀。
“遥遥!快走!”
她猩红着眼,手上青筋暴起,抬眸怒视曾樊,清冷的颊囊如同纯洁的白莲一般让人忍不住揉在手心里,尽情的蹂躏。
曾樊一只手扶着脖子,刚刚那一击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伤害。
他舔了舔嘴角,歪着脑袋仔细地端详身前已经发育良好的人。
“长大了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恶心,一步一步逼近曾书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