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偶然碰见。

萧衍脸上的笑容莫名淡了几分。

看着窗外定定出了会儿神，而后叹息着道:“心境有变。”

华阳眉心微微蹙起。

眼前的萧衍跟几个月前的他对比起来。

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几个月前的他意气风发。

可现在的他却是这般的落寞憔悴。

“这些日子不见。”她顿了顿，“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衍转头收起脸上的落寞。

仿佛刚才那只是华阳一时看错的幻觉。

“都已经过去了的事了，还提来做什么。”

“好不容易见一面，该说点别的才是。”

华阳嘴唇嗫喏了下。

看萧衍实在不愿意说，便也就没强迫他。

而是说起了别的事:“炭火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

“等到入冬便能正式开始售卖。”

炭火生意是华阳跟萧衍合作起的。

可以说没有萧衍让出京城的冰库和仓库。

她这炭火生意不一定能做得起来。

华阳在这一点上还挺感激他的。

萧衍眉毛微微一挑，问:“价钱你打算如何定？”

“普通炭一斤十文钱吧，银霜炭价格另算。”

“这么低？”

华阳面色淡淡的:“要是定得太高，普通百姓买不起，那意义何在？”

“倒是银霜炭可以定高些价钱，反正那些高门大户的不差钱。”

萧衍叹道:“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华阳。”

随即他话锋一转。

“不过说不定我等不到入冬了。”

”为何？”华阳面露诧异。

萧衍微微一笑，并不多解释。

“可能因为那时我已经不在京城了吧。”

“所以到时候分到的银子，就只能拜托你先帮我收着了。”

男人微微含笑的桃花眼，勾魂又摄魄。

华阳不想读懂里面的神情意味着什么。

她前世只跟司马焦那个霸道的男人有过接触，对于男人的心思她的经验并不多。

总觉得萧衍身上有秘密。

而且看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中还带有丝异样。

因此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嗯，我会帮你收好的。”

见华阳神色始终淡淡的。

就好像他要离开对她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

萧衍眼眸不自觉暗了暗。

忽然动了心思想要问上一问。

于是在华阳拿起茶杯想要抿茶时。

他忽然顷身过来打断了她，“若是我离开，你会想我吗？”

萧衍眼睛里笑意不知何时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