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还小，顾昭却要到了要成家立业的年纪，你要人家等你多少年。”

顾昭笑骂他瞎操心，他是个善于调节气氛的人，一个晚上下来看似气氛很容洽。

吃了饭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顾昭和常诚他们在道别。

甘棠在马路边打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常诚问顾昭，“今晚在这儿住下吗？”

“不了，明天上午的飞机，今晚还得赶回去，不过我得先把甘棠送回去。”

又问陆九龄，“听说是你劝甘棠换了公寓的，我和爸爸都劝不动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淡漠而疏离，“我也没做什么，她自己想通了。”

那边的甘棠已经挂了电话，心情有些糟糕，她让长栋去上海找她上回见过保姆，看看长栋能不能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那人竟然在她离开后没几天就突发脑溢血死了，那有这么巧的事？

在家死了很多天才被人发现，但是警方排除了谋杀的可能，认定就是死于意外。

奶奶走了，甘棠找到外婆想法便有些迫切，可是这仅有的一点线索又断了，她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顾昭还在跟陆九龄说话，常诚悠闲的走到她跟前，轻叹道，“天之骄子般骄傲的陆九龄，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甘棠，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我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甘棠这会心情糟糕的很，她妈妈死了那么多年了，陆琦不照样过的幸福吗，她还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常诚摇了摇头，“心可真够黑的。”

她没理他，走过去抱起还在陆九龄脚下转悠的小葱花，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喂都喂不熟，大概她动手的时候有些粗暴，陆九龄皱起了眉头。

顾昭把她送到公寓门口，他突然问她，“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果然还是发现了，如果今晚常诚把这事捅也来，甘棠也打算坦白，“我和陆九龄好过一段，不过是在和你订婚之前，那会儿我被全网黑，又被我爸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是因为我才分开？”

“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没认真过，这事现在也已经彻底翻篇了。”

顾昭没有再继续往下问，他是个聪明的人，联想到甘棠和后母的关系便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对她这股坦诚也很满意，他自己也不是没故事　的人，所以也不介意甘棠过去如何。

他给了她一个拥抱算是安慰，“过去的事我不介意。”

她朝他眨眨眼，“你信我吗？”

“当然信。”他右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左胸口，“因为甘棠是个坦荡又磊落的汉子。”

这话把她给逗笑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双肩上，甘棠闭上眼睛，该来的总该是躲不了的。

唇边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些陌生的气息，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顾昭笑了笑，推着她往前走，“快进去吧。”

甘棠莫名的觉得松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公寓的大门。

小葱花从她怀里跳下来，窜向门边那道熟悉的身影，陆九龄这回没有理会小葱花，静静的看着她走近。

“还用再跟你解释什么是未婚夫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这会该死心了吧。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手在她腰上一带，轻易就把她抵在墙上，指尖用力划过她的唇，她火了，“陆九龄，你到底有没完没完！”

唇突然被他封住，肆意的碾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张开了嘴，疯狂纠缠着，无论她怎么躲，他就是有办法缠上来。

她几乎快要窒息了，生出一股力气猛的推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

“陆九龄，我已经玩腻了，别烦我！”

他自嘲似的冷笑了一声，大步朝外面走去。

陆九龄，我放开你，便是对你最好的报答，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