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跑不出去,这个过程也是很有趣的。
倾千万只是享受那种斗智斗勇的过程罢了。
然而……
“朕要睡觉了,你给朕出去!”倾千万指着门,怒气冲冲。
朱总管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说道:“陛下,如今天灾刚刚过去,正是您励精图治,收揽民心的时候,您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倾千万咆哮:“谁说我什么都不做了?现在我要睡觉,你给朕滚出去!信不信朕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砍头罪?”
朱总管站起身,还是一脸笑意。
就在倾千万以为这老太监要走出去的时候,朱总管开口了。
“陛下,我有先皇亲赐的金牌,只要我没犯叛国的罪,您都无权治我的罪。”
倾千万:“……还特么有这种事情?”
朱总管走到倾千万床边,笑呵呵的说:“先皇知道陛下的性子,为了制约你,这才给了老奴这么个金牌,陛下要看看么?哦对了,先皇还留下手札一份,交代着咱,您想要看的时候就可以看。”
“你拿来我看看!”倾千万用被子捂着自己,伸手讨要。
隐约间他有一种非常之不祥的预感。
自己那个老爹,似乎可能真的会干出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来!
朱总管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小心翼翼的取出其中的羊皮信纸,双手恭敬的递给倾千万。
倾千万也严肃起来。涉及到已经亡故的先帝,必须要严肃。
时隔多年,羊皮信纸依旧柔软,因为被朱总管好好保存,所以字迹很清晰。
倾千万仔细打开,一眼就认出来,这笔迹绝对是自己亲爹的。
这种防伪程度。
妈卖批,先帝笔迹特征之一:凡是学过认字的人都认不出来。
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认出来,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一直跟着他的朱总管。
把羊皮信纸递回去,倾千万捂着脸,无奈。
“念!”
朱总管微微一笑:“小崽子……”
“嗯?!”倾千万眼珠子一瞪,怒视朱总管。
朱总管一脸无辜,指着羊皮信纸说道:“陛下,这可不是老奴的错,这信纸上,先皇就是这么写的啊!”
倾千万瞄了一眼信纸,心说这特么还不是你念什么是什么。
挥了挥手,倾千万闭着眼睛说:“继续。”
“小崽子,小龙崽子,本来我是想要叫你兔崽子的,可惜老子是条龙,你沾了老子的光,于是也就成了龙崽子了。”
倾千万:“……”
果然是那个老爹的风格。
“今天你看到的这封信,是我三十三岁的时候写的,你刚满月,我抱你,你尿了我一身的尿。晚上,我熬着夜写了这一封信……的开头。”
“当我再次执笔的时候,已经是你七岁的时候。那一次,你没憋住,在朕的御花园里拉屎,拉完之后用一薄层土给盖上,害老子踩了一脚的屎。”
倾千万:“……”
还尼玛有这种事情?
“那一次,虽然我气的肺都要炸了,但我还是强颜欢笑,随便找了个你左脚先进御书房的理由罚你去打扫御书房,不许叫人。看你累的跟条死狗,不,死龙一样,我当时心里巨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