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颜勠还想还手,就听见一楼传出一阵声音。
“楼上怎么那么吵?你们在干什么?”
颜勠回头瞪了他一眼,意为这事没完,开门下楼。
他前脚刚走,后脚颜冬就把门锁上了。
“……”他于是贴着门,这么多天里第一次感到了心情颇好,笑意很浓地道,“怂逼,是不是?”
他和颜婷说“没干什么”,但显然她并不相信。
最后颜婷亲自上了楼,问颜冬有没有出什么事,才放心走。颜冬什么也没说,颜勠便感觉不是滋味,有些难为情。
“我只想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颜冬道。
"你是不是我哥,你自己最清楚。”
“我还是不明白。”
"你的头发是染的还是先天的。"颜勠挑起他一缕发丝,捏在手中。
"染的。"
"是他们带你染的,和我一样的颜色,是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亦或我哥哥原来的样子,对吗?我们只是长的像而己?"
"不是。"颜冬道,"我之前自己决定染的。"
颜冬终于忍不住了,他有点被气笑了地问:“你是不是有病?”
"我亲耳听见的!"颜勠冲动下音调高了几倍,"你证明,现在就证明给我看,我是不是工具,我的命有多贱!"
颜冬忽道:"金色,但我说了,你就会信吗?我毕竟见过你的生父,所以这也不能作为证据,对吧?"
颜勠不言。
"猜忌是没有尽头的,神经病。”颜冬从抽屉里把包拿出来,一张身份证一张户口本撇到桌上,用指尖儿点了点,“自己看。”
很久以后,颜勠问道:"疼吗?"
颜冬不回答,反问:"你疼吗?"
确实挺疼,但他没好意思说,只从陈思珽的屋子搬了只学习椅靠在门边,玩起手机。
临走前,他才打破了长达几个小时的沉默和对峙,说道:"我可以等。”
"等什么?"
"万一你的证件是假的呢?我等它褪色。"
颜冬无语,说:"你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同龄人都幼稚。"你干脆直接做DNA鉴定不行?
不过他没有告诉颜勠。该让这个又蠢又烦人戾气又大的傻子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