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冷哼一声道:“名存实亡多简单的事情啊!你主动一点儿,又不是要你的命。再说你又不是什么清纯少女。你可是老油条啊,还用的着我来教你?”
“你只需要衣服一脱,玉肩一露,将裙子慢慢慢慢的拉上去,将漂亮的腿儿上一点儿一点儿的露出来。我姐夫来了,你就没骨头般的倒在他怀里,我就不信了,他能坐怀不乱?”
“他的定性要真那么好,你就伸出双手,搂着他脖子,用你那双狐狸般的眼睛吸引他。三下两下就搞定的事,你咋就那么难!丢脸!还是开青楼的呢?半点本事都没学会,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青楼东家!”
施媛媛被噎得感觉要被气炸了,这丫的天生是老娘的克星啊!句句话带刺,还得理不饶人。
看来,老娘也不能给他客气呀!要是老娘再一让再让,不得让他在老娘头上拉屎啊!估计就算在老娘头上拉屎,他也会嫌弃老娘的头不平吧!
施媛媛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很不舒服道:“青楼东家,那可是做生意的,又不是赔笑接客的姑娘,那里会那些媚.术。勾搭男人,这种技术活儿,本宫还是不太会儿!”
冯夙脸上表现出了深深的不屑:“不会,学啊!男人和女人,其实还是挺简单的!”
施媛媛邪魅一笑:“这么简单啊,要不你去吧!你既然这么能干,本宫让贤啊,让给你呀,你去呀,你去啊!”
看着施媛媛有些生气,冯夙道:“我可是男的……”
施媛媛此刻连半分好脸色也没有了:“老娘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别在老娘宫里闹……”施媛媛的头开始痛了起来,连老娘都冒出来了。
施媛媛觉得,此刻应该让冯夙认清一下现在冯家的形势,而不是一味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以为天鹅肉想吃就吃,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的眼里,那可是一只癞蛤蟆。
施媛媛道:“冯夙啊,有一句话,我不想讲的,其实不是我没魅力,而是我是冯家的人。老实说,我们冯家对皇上而言,就像哽在喉中的鱼刺。”
“皇上对我们冯家有很深很深的意见。只是现在我们冯家的势力太大,他没办法而已。他现在还没有亲政,所以忌讳着我们冯家。”
“他之所以不碰我和冯清,并不是因为我们不漂亮,而是他不想我们怀孕,生下凤嗣。”
“冯夙啊,冯诞只所以能娶乐安公主,是因为他现在需要冯家的势力,来达到他改革的目的。你不要着急,日后他还要改革的,到时候,一旦用着我们冯家,再提提亲的事,就十拿九稳了,你说是不是?”
冯夙想了想,觉得施媛媛说的也有些道理,他又夹了个掌中宝放在口里,一边吃一边说:“那这事你可给我放在心上了。”
施媛媛见冯夙不再纠缠于此事,笑道:“遵命,冯少爷。”
冯夙喝了一口酒道:“别耍花招,你的一举一动,本少爷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施媛媛点点头:“知道。”心里却想,等着吧,冯夙!癞蛤蟆是吃不上天鹅肉的。
俸禄制的弊端,越来越凸显出来,新的改革刻不容缓。三方较劲的势头有增无减,而东宫弘这边,改革的细节终于出来了。
李安世,相州刺史,保皇党的死忠士,在三大派系中,至始至终效忠于皇上。他学识渊博,满腹经纶,他心系百姓,安民济物。
均田制,他尽心尽力,通宵达旦,又翻阅各种汉书,借鉴前人利国利民好的方案,加上本国之国情以及问题的弊端,制定着初期的方案。
终于,李安世跪在东宫弘面前:“皇上,臣废寝忘食,终于把具体方案列举出来了。”
东宫弘赶忙扶起李安世,眼底尽是感激钦佩之情。
在冯太后手握大权的时代,竟然还至始至终的跟着朕,真的很难能可贵。
更何况他还博学多才,经天纬地,还为国为民,劳心劳肺。
东宫弘道:“辛苦了,朕以后若是亲政,你定是朕的宰相。”
李安世并没有因此而欢喜,只是淡淡道:“皇上,微臣只是汉人。”
“汉人怎么了,太皇太后不是汉人吗?”东宫弘道。
李安世看着皇上,又再次跪下:“谢皇上,无论皇上是否亲政,是否有无实权,微臣誓死效忠于皇上……”
东宫弘再次扶起了李安世,而后看着均田制细节的奏章,松了口气,终于,还是终于赶在了李冲之前,把方案拿出来了。
锦绣宫
海燕终于回来了。
她看见施媛媛,双眼湿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施媛媛磕了三个头,感谢施媛媛的大恩大德。
施媛媛看她脸色红润,心情大好,就问她情况怎么样。
海燕道:“谢娘娘关心。那日,我随同冯府之人出了宫,直奔老家。”
“我母亲真是可怜,被父亲和罗氏赶了出去后,只能住在柴房。柴房里没有床,就用柴火铺平,找了些干稻草铺在柴火上,当床睡觉。”
“柴房里又冰又冷,窗户又是破的,晚上风大,吹得瑟瑟发抖,原本我母亲就病了,这再吹下风,病情就更重了。”
“幸好三姐把屋里破洞补了,再给我母亲熬了些药,才保住了性命,但是三姐也无家可归啊!只能和母亲一起睡在柴房。”
“我赶到的时候,母亲正咳嗽的比较厉害,我和三姐先把母亲送去看了郎中。把三姐给母亲抓药欠药铺的钱给支付了。”
“郎中说,我母亲主要就是身子比较虚弱,加上长期抑郁,肝气郁结,才导致得了病,需要长期调理。我给母亲抓了几副药,又物色了一间大院子,再买了些奴婢,安置妥当。”
“之后,我和母亲、三姐带着侍卫,重新回了那个家。”
“我叫人狠狠的打了罗氏,再带他们去参观我们的新家,一个漂亮的大院子。特别好笑的是,罗氏竟然吓得匍匐在地,蛇形一般的跪爬着,之后磕头如栽葱般的求饶命。”
“母亲看着一向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罗氏,如今卑贱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也要叫来亲朋好友,庆贺搬了新屋,也要那罗氏三跪九拜,磕头磕入里屋,也要将一口唾沫吐进茶里,泼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