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和二太太冉秋云坐在两张椅子上。
欧阳大人走进珠帘的时候,长平公主和冉秋云站起身迎上前来。
欧阳大人撩起棉袍的下摆,双膝跪下,双手扶地:
“若愚漏夜叩门,唐突冒昧且失礼无礼,祈望昌平公主恕罪。若愚祝昌平公主身体康健,福寿永年。”
昌平公主和冉秋云将欧阳大人扶起——并让到八仙桌右边的椅子旁,欧阳若愚等昌平公主坐在八仙桌左边的椅子上以后才坐下。
赵妈端进来一杯茶之后,退出门外。
“欧阳大人太多礼了,让欧阳大人走侧门,失礼无礼的是谭家,欧阳大人丁忧在家,谭家如此叨扰忧烦,唐突冒昧的也是谭家,昌平愧见愧对欧阳大人。”
“公主殿下如此说,若愚惶恐不安。”
双方客套了一番之后,谈话才进入正题。
欧阳大人已经想好了,既然谭老爷不在跟前,他就可以提谭为义的事情了。欧阳大人是谭家的老朋友,他对谭家大院的情况知之甚多。
“欧阳大人这时候造访,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冉秋云望着欧阳大人道。
“二太太说的正是,若愚有事烦请公主殿下和二太太施以援手。”
“当有差遣,敢不从命。欧阳大人请讲。”昌平公主道。
“今天早上,赵长水已经和儿子赵仲文见过面了。这次探监很不顺利,衙门只允许赵长水一人探监,若愚被挡在了门外。”
“茅知县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不错,茅知县答应的倒是很爽快,可到侯三那里,他的话就不灵了。
侯三只让赵长水一人探监。赵长水见赵仲文的时候,还有三个人站在旁边寸步不离——赵仲文没法说话。”
“我有些明白了,刘明堂的案子当真和衙门里面的人有瓜葛。照这么说,赵仲文什么都没有说了。”冉秋云道。
“妹妹说的对,恐怕不是侯三一个人。茅知县这个人,我们还真得小心一点。”昌平公主道。
“可不是吗!狗眼看人低,昨日,茅知县来给大姐拜寿的时候,竟然没有行叩拜之礼,连章知府都给大姐行了大礼,看到皇上的贺寿金挂以后,茅文邦恐怕把肚肠子都悔青了吧。”
“他们一定是防着我们呢?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呢?”昌平公主眉头紧锁。
“仲文什么都没有说,那我们还怎么帮他脱离苦海呢?”冉秋云一脸愁云。
“昌平公主和二太太不用忧心,赵仲文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跟赵长水说,但他往赵长水的手里面塞了一块口袋布。”
“口袋布?口袋布上写了什么?”
欧阳大人从衣袖里面拿出口袋布,打开来,站起身,递到昌平公主的手上。
冉秋云站起身走到昌平公主的跟前。
昌平公主接过口袋布。
昌平公主看完以后,将口袋布递到冉秋云的手上,冉秋云又仔细看了一遍。
冉秋云将口袋布递到欧阳大人的手上,然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欧阳大人,您到李家铺去过了?”长平公主道。
“我刚从李家铺回来。在李家铺,我了解到一个情况。”欧阳若愚道。
“欧阳大人,您快说。”
“若愚长话短说,在刘明堂的药罐里面下毒的人极有可能是刘明堂的老婆尚文娟,她和小叔子刘明禄关系很不正常,要想知道真相,就必须撬开尚文娟的嘴巴?”
“欧阳大人,您快说,您想让我们做什么?”
“刘明堂的老婆尚文娟天天到隐龙寺去烧香拜佛,若愚想在这上面做一点文章。”
“不错,我到隐龙寺去进香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个女人。”昌平公主道。
“刘家在隐龙寺有没有进香的禅房?”
“有啊!”
“那就好办了。”
“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