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

他忘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喜欢别人忤逆或者质疑她的决定。

男生乖乖巧巧地坐下，也端了一碗粥。

虽然是不同阶层里的两个人，但是吃饭的姿势，却都是同样的优雅矜贵。

祁佑的家境虽然不好，他的餐桌礼仪也并不完美。

但是一举一动都慢条斯理，独有一份的矜雅。

看着，倒不像是会去昨晚那种酒会的人啊……

聂艽艽眼中神色莫名。

等祁佑喝完粥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女孩淡漠清棱的眸光。

“聂、聂总？”

结结巴巴的语气，略萌。

明明昨晚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是个孤高矜冷的男生，怎么在自己面前，好像过于乖巧和软萌了？

“既然吃完了早餐，我们就来说说昨天的事。”

提到昨晚的事，祁佑下意识坐正了自己的身子。

羞耻感莫名上涌。

眉眼中都染上了惊慌和无措的神色。

“聂总，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去，我没有……”

他咬了咬唇，始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解释。

他去之前难道不知道昨晚的酒会含义吗？

不，他知道的。

尽管知道自己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好像这个理由看起来很伟大无私，但是既然出现在了那样的场合。

那么不管再怎么解释，都洗不干净……

无措地咬住唇瓣，不知道要从何解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聂艽艽抬了抬手，制止他要说的话。

“我不是想说这个。”

祁佑茫然：“那、那您想说什么……”

按了按还有些抽痛的额角，她语气认真地说道：“昨天你既然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为了什么？”

祁佑脸色一白，唇瓣嚅动：“为了……钱……”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理由，为什么在女孩面前说出来，却好像十分羞耻一样。

“但我不是……”我不是拜金。

“没关系。”

聂艽艽打断他。

在她看来，缺钱并不可耻，更何况又不是自己想要缺钱的。

“你，是演员？”

她突然转移问题，祁佑懵了一下，愣愣地应了一声：“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