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买,不要买。从去年开始就总头痛,但也一直没管。今天遭不住了,还是去了医院。神经性头痛,不是大毛病,谢谢大家的建议和关心,爱你们。另外,医院人真多啊。)
什么?
阿娇恍如被人凌空抽了一鞭子,那撕心裂肺的痛从肌肤透彻进骨髓。
于是,世界再度倾覆,混沌相连。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等到终于剖判崩裂开后,却于无边无际的黑雾中,隐隐约约望见了一片宫殿楼阁。
这里是哪里?
还是在做梦吗?
可这梦为什么这么诡异又清晰?
没有人能告诉阿娇答案,她便也懒得去想了。
一阵清风徐来,她便飘飘摇摇地晃到了半空上。
俯身往下望去,巍峨连绵的汉宫在她身下不断地缩小。
她顺着风漫无目的地往前飘荡着,淡淡的说不出名字的花香味萦绕在她鼻尖,沁人心脾,甚是舒服。
她自由自在地在这天地间飘荡着,时而迎着呼呼风声往下落去,时而又任凭那风拖着自己爬高。
这感觉,着实不错。
而变故就在一瞬间——
她的腰间忽然紧了一下。
仿佛有根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韧性十足的丝绳勒住了她,绳那头的人用足了劲往下拽她。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腰间看去,想要解开丝绳。
可——
可是她哪有腰啊!
她是轻飘飘的一阵风啊!
但那被丝绳缚住的感觉却如此地清晰又真实。
她一点点地往下沉去。
她又懵又怒地挣扎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抗争不过。
坠到庭院中时,她撞上了一株正当花期的杏花树。
她急中生智,忙抱了个满怀。
但在扯下一地花雨后,到底还是被绳子那头给扯动了。
她忍不住想,绳子那头会是什么?
牛头马面?
她摇了摇头。
如果真有鬼差,早就该带她走了,且也不会这么费劲吧。
之后的路,却渐渐熟悉起来。
这是去往宣室殿路。
宣室殿?
难道是刘彻弄的鬼吗?
她一下便起了抵触情绪。
她说过,只愿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她咬紧了牙,打死也不愿再往前走一步。
而发了狠的反抗不是没有效果的,就像拔河一样,她和绳子那头就一步的距离反复来扯,到后来绳子那头显然是疲惫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再继续努力,忽听响起一声哀叹:“阿娇,见我一次吧,再见我一次吧。”
那声音,字字泣血,感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