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山宗与鸿渊道宗的对决赛程安排在了第五天。
此前一日里正如楚栖和闻莘所料,月华宗赢下了修云岭成功晋级,而离花坞则遗憾落败于上岳宗之手,离开了仙门大会的擂台。
“今天天气不错啊!没有大太阳,风也吹得清爽。”沈音笑着感叹道:“总算不用烈日当空浑身是汗地打架了。”
“好紧张,第一次参加仙门大会,手心有点紧得发汗。”樊知越搓着手走来走去的,嘴上不断地念叨着:“先下种子,先下种子,先下种子......”
冼峥早早去了西场地待命,此时抱臂闭着眼休养生息。
“你不紧张吗?”沈音在侧,一边扇风一边问道。
冼峥睁开眼,看向沈音的眼中稍微化了一些冷硬。他凝视许久,才道了一声:“不。”
沈音叹了一口气,突然附身道冼峥耳边道:“你要是赢了,午后我们去对练,顺便找个没人的山里......”
冼峥呼吸陡然一紧,手掌捏上人细长的后颈,目光沉得如同黑夜里的狼。
“你自愿的?”他哑声问。
沈音面色平静:“你不想赢?”
冼峥松开了手,在人肩颈上捏了捏:“想。”
更想你。
常少岩反倒毫不在意,他从傅念那边要来了册子,临急抱佛脚似地翻了两页:“东场地两个阵修一个符修,西场地两个符修一个卦修,他们符修和阵修怎么那么多?”
“不是他们多,而是这符修和阵修本来人就多。”傅念不着痕迹地接过册子,和声道:“你怎么不去准备一下?即便输,输得体面一些也好看点,不是么?”
常少岩轻易就被说服了。
第二轮晋级赛里,东西两个场地的赛事并非同时进行。鸿渊道宗与鸣山宗人都不少,且东西场地鸿渊道宗都刚好能出三位弟子参赛,因此遵循的是五局三胜制。
莫听铃,沐檐和宋不归坐镇高台长老席,闻莘和楚栖则分别在东西场地分析战术。
东场地此时人头汇聚,许多人都十分期待风云榜第三与风云榜第四的对决。
“鸿渊道宗出了阵修?”闻莘收到消息,将几位新入门的弟子看了几眼,最终拍了拍樊知越的肩。
“小越,你先上去练练手,别忘了你师尊说的话。”
樊知越艰难地咽了口水,点点头。
少女橙色衣衫明媚灿烂,泛着细闪的薄纱在纤细的肩颈上围了一圈,往台上随便一站便引起一声又一声的喝彩。
鸿渊道宗出战的弟子是一位坤道,年纪与樊知越相仿,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左右,黑衫白袍衬得人鹤骨仙姿。
“鸿渊道宗阵道华晟,请指教。”
“鸣山宗灵泽峰,樊知越,请。”
寒暄过后,华晟率先捏诀起阵,一道华光微微闪过,阵法在场地中心亮起。
“凝风阻灵,去!”
对方朝前一指,光阵便朝着樊知越所站立的地方径直打去。
樊知越眼神一紧,翻身腾空避开法阵的行进路线,缠在手腕上的藤木手环脱手而出。
她在半空转了个圈,抬臂抓住,藤环在掌心化作一道疾鞭,伴随一道清脆的喝,迅速朝人门面打来。
“面对植修,阵修的起手势向来是以阻碍限制为第一步。要么下滞灵阵阻断你和灵植之间的感召,要么下锁足阵限制你提前布局,记得随机应变才是。”
沐檐的声音款款而来,在樊知越的耳边响起。
鞭风所过之处引发一阵颤动,那藤蔓好似长了眼,直冲滞灵阵的阵心而去。她扬鞭一击,只一下便把阵眼打了个稀碎。
而与此同时,樊知越所在的足下,一道光芒悄然升起。
“金刚不破,结!”
“又是金刚阵!”林清忽地咬牙,狠狠瞪了楚栖一眼:“你们阵修的金刚阵真是难缠!”
楚栖无奈一笑,把人按在了座上:“我承认是我手段下流,但你别骂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