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夫了吗!”
“玉明已经去请大夫了。”
“去通知相爷。”
“好,好。”绿芜的眼眶有些红,跟着晏宁跑了出去。
晏宁匆匆忙忙地赶到水池边,文鸢全是湿答答的脸色惨白,昏迷不醒,周边几个婆子丫鬟从正摇晃她的身子想把她摇醒。
“让开!”晏宁推开人群“都别聚在这儿,让空气流进来。”
晏宁把文鸢放躺下,捏着她的下巴,用手帕把她口中的污秽清理干净。
她微微俯身把耳朵贴近文鸢,还有呼吸声。
晏宁把手指摸到她的颈动脉在跳。她双手交叠,掌根用力,用力地按压她的胸腔,捏住她的鼻子往她的嘴里吹起人。
四周的婆子丫鬟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皱着眉悄悄议论。
反复几次,文鸢咳出一口水来,缓缓睁开了双眼。
“姐姐……”文鸢的睫毛根还沾着水,身上止不住地发抖,声音轻颤这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委屈。
晏宁抱住文鸢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是谁要害我?”文鸢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自小娇生惯养没遇到过这种场景,惊惧过后缓过神来,一瞬间哭了出来。
晏宁的眉头微微皱起轻声哄着文鸢“别怕文鸢,姐姐在这儿。”
文鸢举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和泪水,手中还紧紧攥着一个蓝色的河灯。
晏宁愣了一下,那河灯无比熟悉,晏宁疑惑的取过文鸢手中的河灯,掀开灯芯下面的字迹无比熟悉。
“文鸢这是在哪拿的。”晏宁的脸色冷了下来。
文鸢看晏宁面上严肃,瑟缩缩地说“是在舅舅房中看到的……”
晏宁垂了垂眸子,轻声问道“你刚刚说有人害你,是何意。”
一提到这个,文鸢有些生气地环顾一周,说道“姐姐,我在那放河灯,有人在我身后把我推了下去。”
“什么!”晏宁的眸色沉了沉,她安抚了下文鸢,温声对她说“你的衣衫都湿透了,我送你回房。”
文鸢点点头,晏宁送文鸢回了她所居住的留客居,打发人去熬了姜汤。
大夫来瞧了瞧,只说她惊吓过度,身体没什么大碍,开了个方子就离去了。
晏宁哄睡了文鸢,裴宗祁匆匆赶了回来,见到熟睡中憔悴的文鸢,抬眼看了眼晏宁,似乎在问她发生了什么。
晏宁向他使了个眼色,跟着裴宗祁出了留客居。
“怎么回事。”两人回到书房,裴宗祁轻声问道,声音冷冷淡淡,没什么感情。
“文鸢说有人推了她。”
裴宗祁的眉头拧成一团,文鸢初来乍到,又没什么仇家,怎么会有人想蓄意取她性命。
“夫人以为是何人所为?”
“猜不透。”晏宁垂着眸子答道。
转而晏宁抬眼,看向裴宗祁“倒是有件事想问相爷。”
裴宗祁抬抬眼,示意晏宁开口。
晏宁从衣袖中缓缓拿出那只船灯“中元节那日,这河灯已被放入护城河中,为何会出现在相爷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