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好一会儿过后,小安哥我俩渐渐回神,发现程涛也在闭目聆听,仔细品味。
呼——
长长出了口气,他无不感慨的说:“好东西呀,这个声音,搞不好现在就连曾侯乙都敲不出来了……”
“啊?为啥?”
“哼!”
冷笑一声,他道:“当然是因为……(此处省略五百字)”
听完他的说法,我表示完全不信,而后我想起我们发现的“钱墙”,便也领着程涛过来观看。
“程哥。”
待他惊讶过后,我说:“之前你不是说,我也可以落桩么?我就落这批筒子,你看行不?”
“这批筒子?你确定?”
“当然!”
见我全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程涛皱眉琢磨起来。
就目前看,我赌这批筒子,无论如何都是亏的。
一来是我们没挖出长度,不确定具体有多少;二来是针首刀除了全品难存之外,基本都是无文币,很难出大珍;三来是器物坑也没挖完,尤其编钟北侧的尊位没刨,很难说不会再出什么精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涛明白,我赌的,很可能并非是筒子。
来回琢磨了半分钟,他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说说为什么。”
啪——
打了个指响,我开口吐出俩字:“钱范!”
程涛一愣,而后噗嗤就是一笑:“小萧,我劝你还是换换,燕国铸币用的几乎都是陶范和石范,而且用完就毁,退一步说就算没毁,钱山这个状态,肯定也会压得粉碎,再退一步说,就算没碎,这个东西也并不怎么值钱,上拍也就是十几二十万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道:“没关系,赌输了我认,但赌赢了,程哥你别眼红就行……”
能这么坚定,自然是有道理的。
只不过,我不会告诉他。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钱墙南侧挖通,虽然没我估计的五米那么长,但也超过了四米,确实成钱山了。
不是平整的。
东侧矮,西侧高。
因为西侧土层非常瓷实,我估计是有比较大块的石头,或者土层中砂石料的整体含量比较多导致的。
搞到这一步就要先停了,得等小东西全部掏完,再集中火力对付这个大家伙。
这说起来似乎简单,实际干的时候却很慢。
就跟考古似的,几乎每一铲子都要特别注意,不然很容易铲碎东西,区别在于考古什么都要,我们只要好的不要坏的,只要值钱的不要不值钱的……
一天后,清晨。
“咳!咳咳……!咳!咳……喝——tuī!!”
猛咳半分钟,我运足力气,可算吐出一口老痰,而后身子一软,一屁股跌坐进沙发里,齁儿喽齁儿喽的喘起了粗气。
程涛皱了皱眉道:“小萧,就你这状态,我看还是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