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应得的。
薛澄面无表情再次躺下。
一夜无梦。
“哎呀,我跟你讲啊,这个可是我当年在香港拍卖会上拍到的,巴西产的帕拉伊巴,无烧,纯正的霓虹蓝,不用我多说,你肯定比我懂的哇。”穿着贵气的女人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上面镶嵌的钻每一颗都闪着绚烂的火彩。
薛澄再三确认了宝石状态,确实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精品,也难怪要他亲自来确认货品状态。
王太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单成了,勾起红唇,语气暧昧:“小薛啊,这单我可以给你少个”她抬起手比了个5的手势:“你只要……”
薛澄轻轻一笑:“王太说笑了,我们老板还没有到需要我给他省钱的地步,而且…”他用带着手套的指尖轻轻移开王太已经搭在他腿上的高跟鞋:“王太这样的美人,勾勾手指就有无数我这样的俗人愿意为您效劳。就不缺我一个了吧。”
王太被拒绝了也不恼,把装着宝石的盒子推向薛澄:“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薛澄坐着回a市高铁的时候还没有想明白王太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夺谁?
薛澄迟钝的神经在看到老板办公室里面无表情坐着的老板突然转了一下。他们不会认为他和老板是一对吧。
要命了,这操蛋的世界。
但打工人的特点就是无论有多不想见到老板,都要勇敢面对。薛澄头皮发麻地把盒子交给老板。老板倒没想什么,打开盒子粗略看了看就发消息通知财务把货款打了。
薛澄想溜的时候被老板叫住了。
“你那个热搜怎么回事?”
薛澄也没有想到一向冷漠的老板这么八卦,叹了口气::“都是之前的事了。”
“欠你钱?”
薛澄神色扭曲了一下,随后还是说了实话:“谈过。”
这下是老板露出意外的神色了:“谈过?恋爱吗?”
薛澄点头,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在他心里和时雨逸谈过这件事都快成为案底了:“之前上大学那会,后面人家嫌我穷,把我踹了。”
老板沉默了,他确实是没想到是这样。点点头放已经迫不及待跑路的薛澄走了。
其实这话半真半假,反正也分了,随便他怎么胡说八道。
谁知道薛澄打卡下班的时候,时雨逸带着满脸伤痕站在公司楼下绿化带。虽然位置站的偏,但架不住人高挑又帅气,显眼的很,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看的薛澄心里窝火。
薛澄直接当做没看到,快步走到门口,老板的车本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或许是里面的人看到他了,车子缓慢停下,后车窗降下,露出老板面无表情的脸,他撇了一眼已经走到薛澄身后的时雨逸,说了一句:“上车”
薛澄当机立断上了车,看也没看身后的时雨逸一眼。
他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还沉浸在看到时雨逸的生气中,转头看到老板那张一看到就很有工作氛围的脸,瞬间怂成一团,没话找话:“哎呀,老板,你还知道我地址啊哈哈哈哈”
老板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薛澄,还是前面的司机接话了:“薛先生,是您上车的时候自己报的……”
“哦哦,还有这回事呢哈哈”薛澄在老板无语的眼神中下了车。
没想到家门口还有个大的等着他,时雨逸也不知道怎么到的比他们都快。薛澄无视时雨逸,直接打开门,在关门的最后一刻,时雨逸的手挤了进来,要不是薛澄手快抵住了门,他们俩现在就应该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时雨…唔!”
唇舌间交缠的瞬间唤醒了薛澄久远的记忆。
他们的第一次接吻是在雨后,分不清是潮湿的水汽还是两人交缠的呼吸更让人透不过气。时雨逸就那样细细地舔过他的口腔,痒,痒的头皮发麻,他想退后,时雨逸就追着他的唇舔,活像一只小狗。
而现在,时雨逸也像只狗,一只疯狗。
薛澄被按在门上,时雨逸几乎虔诚地捧着他的脸在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躁人的热气,舌头搅动的水声,晃动的视角,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一滴泪从薛澄的眼角落下,被时雨逸吻去,而后再次交融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太糟糕了,薛澄想。
他的身体太熟悉时雨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