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澄没有说话,只听着门外时雨逸的脚步声走远。
不多时,门被悄然打开,薛澄走出,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情绪还没来得及上涌,就被后背靠上来燥热的胸膛打断了。
时雨逸黏糊的声音传来“薛澄,我就知道,你最心软了……求求你,再心疼我一点点吧。”
薛澄闭眼,心里某个位置开始破冰
“噗通”
“噗通”
是心跳的声音。
时雨逸还是之前的时雨逸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未知。
但薛澄已经不是之前的薛澄。
他转身,吻上时雨逸的唇。
时雨逸愣了一下,随后加深了这个吻,弯腰把薛澄抱起,走进门内。
——(do了,但省略1k)
好幸福啊,时雨逸抱着薛澄,像是找到自己身体缺失的另一半。
薛澄熟睡时喜欢抱着抱枕蜷缩成一团,时雨逸费了点功夫才顶替了抱枕的地位,他吻薛澄的发,吻他的脸颊,轻咬他的耳垂。
薛澄不耐烦地扇了他两巴掌,时雨逸顶着两个巴掌印注视着薛澄。
终于不是站在楼下注视了。
无数个日夜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为怀中切实的温热。
他终于吃胖了一点,更自信,他调查过,谢知秋人还算不错,还把薛澄从那个垃圾老板手里挖出来,小何家里也是难得的正经生意人。
心理诊断也正常,体检报告也正常。
薛澄,你终于会爱自己了吗?
你还会需要我吗?
当初的他太天真,太莽撞。看不清所有的馈赠下都有标价,失去人生掌控权甚至不需要通知他本人。
他那时才知道,自己没有薛澄独立,也没有让他们俩都能安稳在一起的能力。
薛澄离开a市的那天,时雨逸去了车站,远远看着薛澄单薄的身影背着行囊走进检票口。他瘦的吓人,眼下又起了黑眼圈。乘务员看他吃力帮忙提了一下行李。
一个路人都能帮助薛澄,他却不能,连远远见一面都像是偷来的。
那天,他知道薛澄在卫生间。
他怎么会看不到薛澄,孤零零地站在角落,他硬生生制止住了自己看向角落的眼神,薛澄最需要做的,是远离他这个祸害。
那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记住这份痛苦。
时雨逸,你总是不去争取权力,想着视而不见,失权的后果就是这样。
只有走到最高处,才能不受人摆布。
他花了5年时间站稳脚跟,把时父和那些毒瘤剔除。
看着时父签订了所有转让股份的协议,他终于可以去见他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