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贾戍茂就一直跟着万岳活动。一起经历过那件事后,两人俨然成为一个共同体。
补考来得很快,也是为了不给他们准备的时间,这个时期本来就各种大考小考扎堆,同学们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老师特意盯紧了他们,严防再次出现作弊。他们在正常发挥下,出来的成绩都不错,证明了自己,而另外那些人则因为成绩下滑严重,被通知了家长,这段时间他们都被家长看管得更严了,暂时安分守己了起来。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贾戍茂和万岳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又提起了陆泉月,“那天来的那个人不是你哥吧,他是谁啊?”
这下把万岳问倒了。尽管万宁等人都说他是管家,但他从未承认过,要说不是管家只是个普通的公司员工吧,与他们家的关系又太过亲密了,早就超过一般的员工和上司家属的关系了。
“他是……我哥的朋友。”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
贾戍茂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他双手捧着脸说:“怎么说呢,他的想法……真的很有成熟的大人的感觉啊。”
“怎么突然说这个?”
“哎呀,就是……”贾戍茂酝酿了好一会儿,“要是我也能像他这么成熟就好了。”
万岳听着心里却莫名升起了一股不服输的气,“我们也马上就成年了。”
“那还是差得有点多吧。”贾戍茂不敢苟同,“哎,说不定还得出社会历练历练才能赶得上。”
饭后两人在学校里溜达,在楼道口里听到了有人争执的声音。
有点熟悉的场景,万岳和贾戍茂探头一看,一个男生正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壁咚在墙角,女生想把他推开,但显然两人的力量差距有点大。
“我警告你,带着你那个妈离我爸和我妈远一点!”男生恶狠狠地说。
“关我什么事,让你爸管好他自己!”“女生”也反击道,他这一开口万岳和贾戍茂才发现原来他是男生,主要是他瘦瘦小小的,脸蛋也长得很精致漂亮,才让人容易误以为是女生。
两人又再度发生口角,万岳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下他们。万岳搭上那个男生的肩,好言相劝道:“这位同学,请不要在学校里打架,至少别在楼道里打,很危险的。”
男生奇怪哪里冒出来个人:“你谁?”
“我和你同校的。”万岳无语,这有什么好问的。
穿着一样的校服谁能看不出来是同校的,男生觉得自己被万岳戏弄了,愤怒地挣开万岳的手,“滚!”
然而比蛮劲他是比不过万岳的,这样一挣反而使他身形踉跄,没注意脚下一滑,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后脑勺着地,然后他就这样躺在那一动不动了。一个女生恰好路过,看见这一幕,大声尖叫着跑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万岳懊悔地说:“都说在楼梯打架很危险了……”
陆泉月赶到医院,老远地就看到了万岳和老师那一群人。万岳和贾戍茂站在一起,对面坐着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人,和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正激动地挥动手臂说着什么。
万岳身后还站着一个同样穿校服的人,拉着万岳的衣角。陆泉月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时宜,但是他的确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拥有雌雄莫辨的美貌,会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女生的那种,但陆泉月还是没来由地觉得他就是男生。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雷达发生了作用。
“咋了,怎么个事?”陆泉月问老师。
纱布头打量了陆泉月几眼,“你就是他哥?”他指着万岳,冲陆泉月发火,“就是这小子,让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赶紧给我赔!”
“我不是他哥。”陆泉月解释道。
老师给陆泉月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经过,也说明了伤势的情况,总体来说看着唬人但没有大碍,静养两周就能痊愈。
万岳本来看到陆泉月过来了就习惯性地避开视线,但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现在又没做错,于是就坦荡地面对陆泉月。
纱布头听到老师的话,又嚷嚷起来:“这两周时间谁来补偿我啊?杀人总得偿命的吧?他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就这么算了?”
“我没推你,”万岳说道,“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你还敢推卸责任?敢不敢翻监控啊?”纱布头咄咄逼人地说。
“翻就翻,明明是你先找茬的!”贾戍茂在旁边给万岳撑腰。
眼看他们之间又要起争执,陆泉月站到他们中间,对纱布头说:“你说要赔偿是吧?我总不能把钱直接打你账户上,你家长呢?”
谁知这一下直接把纱布头给问哑火了,原本咄咄逼人的他失去刚刚的嚣张气焰,别过头去默不作声,一副拒不合作的架势。
陆泉月向老师确认道:“您也通知他的家长了吧?”
“当然早就通知了。”老师揉着眉心,“他说他还有事,就不过来了,让我这边看着处理。”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好歹也像万崇一样派个打工人过来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