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乔芷怡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直视着镜头，仿佛一把利刃，透过照片刺穿观看者。

“怎么样？”

“把笔记本拿回去给安繁盛解了，然后找一下辽今的法医问下他这本子里都是什么，再调查下谢碧的亲戚家属。”

“好。”

学校门口，许焹从秦简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还没叼到嘴里就被人拿走了，随后是打火机摁下的声音，他转头，陆裴升嘴里咬着根点燃的香烟，呼出一口烟气。

“乔芷怡很不对啊。”陆裴升说道，“心理承受能力和情绪都很稳定，不像是没见过大场面的。”

“嗯，而且李煜也是，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说不定还会有第四方第五方的介入。谢碧跳河那天，李煜为什么会在现场？”

“是我们通知他的，本来说是不让他来的，但他态度太坚决了，还说有一些事情会告诉我们……”

“所以他说了？”

“没。”秦简答道，“但我们可以现在去问。”

李煜是在校外租房住，两室一厅倒也还行。

咚咚。

“谁啊？”

“我。”

门“咔哒”一声开了，李煜穿着宽松的白T，灰色居家裤和棉拖鞋，他似乎刚醒，脸上还带着睡意，头发也有些杂乱。

“有什么事吗？”

“你和谢碧、乔芷怡是什么关系？”

几人没想到许焹会问的这么直接，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进来说吧。”

三人就这样被请进了出租屋，虽然是租的房，但瓷砖白净，屋内还有一股香薰的气息，是简约风，一眼扫过去看起来不像两室一厅。

“我就开门见山了。”李煜在给三人倒水，将水杯放置几人面前才悠悠开口，“我和谢碧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和现在没什么区别，长的慢吧可能是，他学习很好，年级前十，我们成绩不相上下，总是暗暗较劲，就连大学都是同一个，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简单。乔芷怡……她比我们大一届，等我知道他们谈恋爱时，已经是大二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很突然，我也私下偷偷问过，他说‘一见钟情’，当然我不信，所以也关注过她，不过似乎没什么发现，她总是一个人带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树底下或是学校的小土坡上。”

“我知道了。”许焹在便携式笔记本上写完最后一个笔画说道，“请问你的另一间房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李煜却犹豫了一会才道：“客卧。”

“我们方便看一下吗？”

“不太行，毕竟已经很久没人来了，也没怎么打理过。”李煜表现的漫不经心，许焹视线扎在他的身上，李煜甚至都能感到身上隐隐作痛。

“麻烦了。”

这时，许焹却开口道谢，转身走了，李煜没反应过来，一会才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