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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和灭世对象He了 > 第 30 章

第 30 章(1 / 3)

 赫青在况应凡身上获得的第二份心情,是居高临下的放松。

他自认早已勘破况应凡汲汲营营的本质,不管是他守护遥控器的任务,还是他与况应凡关系的远近,他自信一切尽在掌控。

赫青告诉自己这无伤大雅,让她靠近又如何?甚至能借此更好地监控这个潜在的不稳定因素。

然而况应凡的表演也随之升级。

一次元枢并未出席的小型沙龙,赫青奉命掌控全场安保,替元枢归还某位将军的人情。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隐在暗处,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然后,他看见了他们。

赫青的视线穿过人群,目睹了李自航和况应凡从小声争论到后来的推搡,一个不小心,况应凡把手中的酒撒在了一位夫人的裙摆上。

李自航见状一把攥住她手腕,带着人往前拖了半步,声音不高,却能让周围半圈都听见:“蠢货!叫你别跟着你偏要来!拿不稳杯子吗?你妈没好好教过你,还是你这个杂种根本学不会!”

他因况应凡的失误对她进行当众羞辱,言辞之恶毒,涉及血脉之卑劣,让周围一些纯血贝洛人都微微蹙眉。

在场没人不认识李自航,这个臭名昭著的跳梁小丑。他们疑惑这个家伙是用了什么手段,还能混进来参加沙龙。

李自航甚至粗暴地对她动手,她像个玩具被甩来甩去,周围的人对眼前的疯男人都避之不及,无人敢上前阻拦。

“喂喂。”赫青按住对讲机的开关,“这边出事了,来几个人处理一下。”

他不能亲自下场,他的脸和元枢绑定得太紧。赫青只能看着李自航像摆弄破布娃娃一样推搡着她,直到她踉跄着重重地撞上桌角。

那一刻,她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唯有那双眼睛里爆开的屈辱和绝望,真切得像玻璃裂开的纹路。

没一会儿安保人员成群结队地涌上来,拉开了正在殴打况应凡的李自航,况应凡缩在桌角瑟瑟发抖,像秋风中最末一片枯叶,这一切都被赫青看在眼里。

他与况应凡的谈话中,也时不时涉及感情生活,况应凡提起她的婚姻与家庭似乎有万般难言的苦楚,可是她从未彻底吐露。

这个女人,是因为婚姻不幸福,才一往无前地攀附吗?

隔日,赫青在巡逻路线必经的花园廊桥下“偶遇”了她。

两人静静地站立着,赫青说昨天他也在现场。

况应凡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礼服裙配套的帽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她脸上的伤。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让您见笑了,赫青先生。这样的日子我是过惯了的,也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她没有过多描述昨日的难堪,只是望着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面,喃喃道:“本以为跳出火坑,没想到是进了另一个笼子。有时候想想,也许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赫青沉默地听着,胸腔里某种情绪撞击着他。廊桥边缘垂下来的爬山虎,失去了绿色该有的生机。

当她转身离去时,外套袖口意外地向上缩了一截,露出一小片刺目的青紫色淤痕,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拉下袖子,仓惶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解释道:“这是……不小心撞的。”

那欲盖弥彰的慌乱,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赫青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一种久违的、名为“愤怒”的情绪悄然滋生。

他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投向她的眼神里,那点冰冷的审视又融化了几分。

信任的堤坝一旦出现细微的裂痕,崩塌便只是时间问题。

李自航并未从大众视野中淡去,反而张牙舞爪地朝所有贝洛公民们展示着他卑劣的一面。

小报媒体上他的黑料满天飞,最多的还是他身为纯血贝洛人,如何大放厥词瞧不起混血儿,如何用尽手段欺凌他的妻子。

连那些一开始当笑话看的人也不忍心了,李自航吞并风家失败后,似乎彻底失了神志。赫青的同事和他说起这些事情,都要感叹一句“那女人真可怜,落他手里,可惜了”。

真正的转折点在一个深夜。

赫青的私人通讯器尖锐地响起,他警觉地接起电话,那头是况应凡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剧烈喘息和上不来气的哽咽。

她的恐惧几乎要穿透听筒:“赫青先生……求求您……见我最后一面,李自航他、他带了人回来,说要……说要让我去陪他的客户……我逃出来了……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赫青的心脏猛地一沉,李自航生意失败后的荒唐众所周知,但如此践踏底线,仍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当初赫青给况应凡自己的私人通讯方式时,也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奏效。给她电话是为了安抚自己的私心,万一他能帮上什么忙呢,起码不要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意外死去。

他没有多想,根据况应凡断断续续提供的地址,趁着夜色迅速赶到了郊外一个废弃的仓储区。

奔向仓储区的路程中,赫青仿佛失去了理智。因为况应凡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第一次不管不顾地在大街上全速行驶。

只有他能救她,就像当初元枢无私地救下自己,作为同类,他应当不计后果地拯救她一次。

何况赫青对这个善于攀附的女人,有着别样复杂的情感。

他抵达况应凡所在之地,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气味,空旷而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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