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巴掌,就是让你清醒清醒。”
女娲不说还好,一说,帝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看来刚才女娲用的力道也不小啊。
帝辛心中腹诽,“你是女神,不是女汉子啊喂。”
“帝辛在此谢过娘娘。”不管如何,女娲救了自己,帝辛还是恭敬行了一礼。
女娲脸色稍缓,开口道:“你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一起走吧,我再送你一程,免得你再与人打起来。”
帝辛心知,应该不会再有人来寻自己麻烦,但还是再次谢过女娲,吩咐郑伦陈奇将五金仙重新五花大绑,脑门贴上符印,放入空灵珠中。
不同于惧留孙被擒之时,其余几人被贴符印,元神、法力全被禁锢,收进空灵珠,也翻不起风浪。
帝辛则亲自进了空灵珠,本想再‘劝说’惧留孙乖乖束手,可谁知他看见广成子等人,就知翻盘无望,自己已经就缚。
一切收拾妥当,敖丙已经将散落的法宝捡起,交到帝辛手中,不但一件不缺,还多得了一件乾坤尺。
不知道燃灯道人此时的心情如何?帝辛促狭的想。
此时的燃灯,正拜伏在火云洞,上面伏羲、神农、轩辕三圣端坐。
只是三圣的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轩辕就不说了,刚刚才受了一肚子气,伏羲的脸色正如三月十五的天气,晴转多云。
“真是一帮废物。”这是伏羲脑中的真实想法。
可这想法从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帝辛此人,果然奸诈,修成六臂神通,却一直隐藏至今。
“他的两个随从,也是各有奇技,令师弟不明敌情,中招也在所难免。
“最重要的,是帝辛使了何种手段将惧留孙变得消失?可惜帝辛无法卜算,身上始终有一层迷雾笼罩,此事还需暗中探查才是。”
燃灯听了,忙不迭地再拜,“遵三圣法旨。”
只是他虽然这么说,手下一无人手,二无法宝,又能做得什么事?
所以伏羲又开口安慰,“帝辛一定会放了几位令师弟,这个你可以放心。”
燃灯当然放心,三圣亲自出手,不管帝辛是死是活,自己的几位师弟肯定是能救回来的,自己原本也只是想要一个承诺而已,只是不能明说,所以刚才才在地上长拜不起。
此时得了承诺,燃灯当即再拜,恭敬退出洞外。
待燃灯走后,伏羲却发出一声冷笑,“十二金仙,好大的名头,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当初还不如让他们早早上榜,也省的这许多功夫。”
“皇兄慎言。”神农、轩辕脸色大变,赶忙拦住伏羲继续往下说。
伏羲也只是发发牢骚,本也没想再多说什么,摆摆手示意无妨,又说道:“帝辛此子,还真是巧舌如簧,居然敢冒我之名。
“明日,我当众拆穿他,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说法。”
次日,三月十五,朝贺之期。
帝辛连衣服也没换,就穿着昨天大战后,摔在地上的那套衣服,皱皱巴巴,满是泥泞。
“你们不给我留体面,你们也别想要体面。”这就是帝辛现在的想法。
穿着那套脏衣服,帝辛穿梭在三山四海汇聚而来的人流之中。
昨日女娲带着帝辛一起抵达火云洞,自有童子为来人安排住处,女娲自然是最高那一等,而帝辛,堂堂人皇,居然是排在最末一等。
不论身份,单论修为,也不该如此啊,毕竟,帝辛现在也是天仙,小高手一枚了。
不过帝辛什么也没说,而是沉默着进入自己的住处,稍做整理后,就开始修炼。
此时,帝辛就随意的跟随人流,前往火云洞,也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眼光,窃窃的私语。
还有个别善于交际的,还想过来跟帝辛搭话,帝辛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直接从口中蹦出一个字,“滚”。
那人被气的满脸通红,可又碍于朝贺之期,吵吵嚷嚷的不成体统,只得拂袖离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远离帝辛三尺之地,帝辛则乐的清净,怡然自得。
但凡是能来朝贺的,除了三圣的铁杆心腹,就是与他们亲近之人,广义而言,这些人都是帝辛潜在的敌人,帝辛才懒的虚与委蛇。
不一时,众人来到了火云洞外,纷纷按照自己的身份来意就坐,朝贺之人在一起,观礼之人在一起。
帝辛此时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来是算朝贺,还是算观礼。
算朝贺?先不说赦令之上也没有明言,单只帝辛,也不会接受这种身份。
算观礼?赦令之上也没有明言,而且到现在,也没有童子前来引导自己。
帝辛冷笑一声,“连最后的这点窗户纸,都不准备保留了?”
干脆,也不管别人哪里就坐,帝辛就一直走到三圣下首,最靠近法台的一个位置,端正坐下。
刚刚落座,就有人走到近前,毫不客气说道:“起来,这是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