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温以宁翻个身都要喊痛,为了确定伤势的严重性,她只好快速地拉下了牛仔裤上的拉链。
“都是女人,好像没必要尴尬...”江心羽默默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其实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之前有一次去北方玩。
原本还想着体验一下北方的搓澡,结果刚进澡堂,发现所有人都是光溜溜赤条条的状态,她吓得转身就跑。
脱掉了温以宁的裤子。
江心羽盯着她腿上的大片淤青,久久移不开眼。
这是什么情况?
霍云沉弄出来的痕迹?这也太粗鲁了。
怪不得她觉得委屈。
整得跟受到了严重的侵害一样,谁受得了?
卧室外。
战景枭见江心羽磨蹭了半天还没出来,有些焦灼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医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江心羽好一会儿才开了门。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压低了声和战景枭吐槽道:“那个霍云沉肯定病得不轻。”
“怎么了这是?”
“下手不知轻重,我估摸着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需不需要送医院?”
江心羽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还是听听医生怎么说。”
“斯年哥...”
温以宁此刻已经烧糊涂了,身体愈发滚烫,嘴上却一直喊着周斯年的名字。
给她看诊的医生例行了简单的检查后说:“上呼吸道应该没有炎症,扁桃体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应该是着凉或是疲劳过度引发的高烧。具体情况需要等验血结果出来。先吃一颗退烧药,等化验结果出来,再告诉你们具体该怎么服药。”
“多谢。”
“另外,时刻观察病人的体温。目前在四十一度,很容易引起惊厥。如果半小时内没退烧,就去医院挂水吧。”
“体温怎么这么高?是不是病毒感染?”战景枭关切地问。
“暂时还没法推断。战先生,我先把她的血样送去医院化验,一会儿联系。”
“有劳了。”
战景枭前脚刚送走医生,折返回卧室的时候,就见江心羽用酒精反复擦拭着温以宁的手心和脚心。
他们的女儿体质不是很好。
小时候经常发烧,而且每次都是在半夜。
江心羽往往急得等不到西药起疗效,就开始给孩子物理降温。
“你先去睡会儿?我看着她。”
战景枭坐到江心羽边上,小声说道:“她刚吃了退烧药,少说也得几十分钟才能见效,你是不是太急了?”
“高烧很容易烧坏脑子的。”
江心羽仍旧是一百个不放心,在温以宁前额以及颈动脉处贴了退烧贴后,这才气愤地抱怨道:“我之前真是瞎了眼。霍家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亏我还以为霍云沉是个痴情的种。”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少管。霍云沉这小子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也不是我们管得着的。”战景枭说话间又试图给霍云沉拨了一个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江心羽问道。
“霍云沉,我让他来接人。”
“战景枭,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的?宁宁被他欺负了,你还让他来接?”江心羽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夫妻间的事情,还是得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问你,如果宁宁是咱的女儿,你忍心看她被夫家人这么伤害?”
“她不是。”
战景枭也很希望温以宁是自家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