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道:“你还说,我以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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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的笑了。
她怒道:“不许笑!”颤抖将帕子握在手中,她直视着他,“你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她一直卧病在床,贾半仙说十日……应该就是那时候的事,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顾辞含笑望着她,显然不愿多提此事,只道:“多说无益,结果已是如此。”他将手伸出屋檐外,冰凉雨水落在他的掌心,他蹙眉道,“府上人不知我们来了此处,也不知这雨何时才能停。”
禾晏气愤将他的手拉回来,气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也对你……”
她惊恐看着他。
顾辞一愣,随即揶揄笑道:“你当我和你一样傻,赐你毒药你也喝。”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
禾晏生气推他一把道:“不愿说就算了,命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
他靠着硬冷墙壁望着她,却是笑了,既不关她的事,她又何苦生气?
雨未停,风倒是又大了,禾晏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顾辞伸手将她拉过去,浅笑着问:“你是要我把风氅让给你,我独受冻呢,还是要我抱着你一起取暖?”
她侧目瞧见他势在必得的样子,咬咬牙道:“风氅给我,你一个人受冻吧!”
他的眼眸染笑,一把将她圈入怀中道:“本相为什么要听你的!”
禾晏大为窘迫,在他怀里挣扎道:“你干嘛,你放开!”
他低笑:“你是本相的人,本相爱怎么抱就怎么抱。”
禾晏素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听他这样嚣张,用力踩了他一脚,使出吃奶的力将他推开。
奇怪的是顾辞似在那瞬间忽然松了手,禾晏惊讶地回头去看他,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明显有些急促。
她猜到是因为他身上的余毒,此刻什么脾气也没了,忙扶住他:“药呢?”
“在府上。”他强撑着道,“你身上不还有一颗?”
经他一提,禾晏倒是想起来了,她忙取出身上的药递至他唇边,却又迟疑了。
照贾半仙的话这也不是什么好药,可他若不吃……
她还在犹豫,他已取了药服下。
“大人!”她惊诧地看着他。
他扶着墙壁在门槛处坐下,禾晏忙顿下身:“怎么样,还好吗?”
余毒发作一日比一日轻,其实到没什么大碍,不过看禾晏此刻样子,顾辞便伸手环住她娇小身子,倾身靠着她道:“嗯,不太好。”
“哪里不好?”她转过头去。
他的薄唇摩挲在她的脸颊,只闻得他低语道:“有些乏力,让我休息一会。”
她不敢再动,脸颊却火辣辣地烧起来。身上的冰凉不知何时散去了,周身温暖如春,竟是这样舒服。
顾辞有时候便想,这毒中的也并非完全不好,至少张牙舞爪的秦禾晏也有安静温和的片刻。
良久也不曾听他说话,禾晏心中害怕,覆上他的手背唤他:“大人。”
“嗯。”他应着,却是道,“皇上生病时听说你照顾得挺细心,还亲自喂他吃药。”
“那是……是皇上待我好!”
“本相待你不好吗?”
“勉强凑合,反正没有皇上好!”
他浅声笑了。
“至少皇上不会让我嫁给一条狗!”
“那回头把狗杀了。”
“你敢!”她嗔怒瞪着他,昏暗中,瞧见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也可以让它把你休了。”
她不禁笑了:“谁替它写休书?”
“我。”他的声音素淡却坚定。
禾晏哼哼:“鬼才要你写,我现在觉得挺好的,阿瓷爱上我了!”
他嗤笑,不再言语,倒是靠得禾晏又近了些。
禾晏念在他身体不适也不好推开他,谁知他竟然得寸进尺,突然将手伸入她胸口的衣服内!
“啊!淫贼!”禾晏跳起来将他推开。
顾辞脊背撞在门上,他却笑着将从禾晏胸口取出的荷包纳入怀中,挑眉看她道:“别告诉我当初你不是这样将我的东西拿走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禾晏下意识地一抹,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