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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恋恋月城 > 第34章 汉人的媳妇,彝人家女儿

第34章 汉人的媳妇,彝人家女儿(2 / 2)

我呵呵笑笑,说这是怎么了嘛。

“还不是你的侄儿酒酒。他把成绩单拿回来,考得简直一塌糊涂:语文考了80多分,数学考了47分,英语考了20多分。你嫂子就罚他跪在院坝里,刚好我下楼上厕所,酒酒看到我喊我,我觉得可怜,就想去给你嫂子求情,没想到你嫂子连我一起骂!”

我说:“骂什么嘛?”

沙马子非常气愤地说:“骂什么!哼!说酒酒猪和狗都分不清,pig和dog都分不清!”

我听了也觉得有些气愤,只能安慰沙马子。可说到搬出去住,实事求是地说,我觉得一个大肚婆要跟我去外面租住,首先我去忙这事那事的话就没人陪她,没人给她做饭,而她需要的是有人陪;其次,我在学校刚刚起步,本来就是先上车再买票,不希望因此被查票的人赶下车来,再弄得个流言蜚语。但我也怜惜她。

我说:“反正要娶你,娶回来你就得好好学习一下汉人家里的规矩,知道怎么收拾家。”

“那我要学什么?”

“就学怎么拣菜做饭,怎么洗衣叠被,怎么人情往来。”

“切,想得到好,我要成你家的用人和奴隶了。”

我呵呵傻笑一声,说:“沙马大爷,你到我家当大爷来的,我是你奴隶、用人,行了吧!”

她扑哧一笑:“老娘本来就是奴隶主!当家娃子,去给主人把蛋糕拿来!”我扑哧一笑,拍了她屁股一把,端来蛋糕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去。

今天我妈要打糍粑,这在传统里也是一个节日,只不过不为外人道也。记忆中还有一个关于牛的节日,大约在每年的七夕,有牛的各户总要在大锅里把买来的肥五花肉、菜叶和糠粉煮一起,担到拴着牛的树下,用一个两头琢通的牛角把一瓢一瓢荤素灌进牛的嘴里,年年如此,只不过我怀疑这些美味是否还对牛的胃口?

我妈看沙马子一天到晚坐在沙发上,又急又无奈。想着沙马子喜欢些乡下汉人奇奇怪怪的事,于是就叫沙马子,让她跟自己一起打打糍粑。

我妈拿着洗菜盆,沙马子跟在后面,两人到我妈睡的屋里打开米柜,从置在米柜里的一个白布袋子里住外舀酒米(糯米)。沙马问:“为什么不用外面的米?”

我妈笑笑,知道沙马子好奇了,说:“里面的米是酒米,只有酒米才能用来打糍粑。酒米还可以用来做汤圆,用来蒸黄糕,外面的米是粳米,用来推米凉粉的!”

“啊,凉粉啊,我最喜欢吃了!那酒米是不是可以用来做酒?”

我妈呵呵笑笑,像想起什么:“那当然了,米酒嘛,要以前,你奶奶还在世,还手脚灵动,她最能做米酒了。把酒米泡好放蒸笼里蒸好,放凉了舀在坛子里,放上酒曲,一个酒曲五斤米,加凉开水密封好然后窖藏在地下发酵,来年就是一坛浓香的米酒了。”

“噢,真可惜……”

“没事,今天打糍粑,隔几天我教你挠凉粉。”

挠凉粉的那天是个中午,我妈提着桶泡了一夜的米端上磨子,推米浆,等差不多推完了,已有小半桶白白的米浆,我妈说可以烧火了,沙马就坐在灶门前烧水,水快要烧开了,我妈提着桶干净利索地把米浆倒入锅里,边倒边用劲搅,那白稀的米浆搅着搅着就凝胶了、塑化了,我妈赶紧找来盆子,用锅铲把这凝胶了的糨糊状的膏体盛入大瓷盆中晾凉,装了满满两大盆,上面盖了白纱布,再放入凉水浸泡,便成一盆滑溜溜的凉粉了。

沙马子看着,嘴里啧啧称奇,叹道:“就是一点米,没有变成米汤,没有变成米饭,怎么变成凉粉了呢?神奇,太神奇了!”

我妈笑着,洗完了用具,取了老姜拍成细丝,在锅里熬了糖醋,泼了油辣子,收拾完了,这才说:“我们家的凉粉要比外面卖的都好吃。今天吃手摊还是刮条,还是卷粉?”

沙马子说要刮条,然后问:“为什么呢?”

我妈说:“就因为这老姜丝和糖醋!别处不会这样做的!”说着把那装满了凉粉的盆子翻过面,取走盆子,用刮挠沿着凝结的凉粉刨出条,放入碗内,舀上姜丝、熟油辣椒,浇上糖醋,端给了沙马子。

沙马子端着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然后稀里哗啦吸溜着吃进去了。接着又要一碗,加多了熟油辣子,吃完辣得眼泪花转。

我妈笑呵呵的,转过身小声给我说,彝族吃凉粉果然不是虚的!

推了凉粉又隔了几天,沙马子再也不为我妈能干的任何事情感兴趣了。

晚上我回得稍晚一些,堂屋里的火已烧起来了,沙马子在火盆边一边拨弄火钳,一边看着电视剧,笑得前俯后仰。我觉得今天这很有家的氛围。我从楼上下来坐在沙马子旁边,沙马子见我回来,急急用火钳从火灰里掏出几个荸荠,一边吹着一边剥皮,也不管我爸我妈在场,硬塞到我嘴里。那清香四溢的荸荠儿,又烫又香,在我口腔里翻滚着,从我嘴里冒出一缕缕白烟。

我妈拿了个针线簸箕正在缝一件小衣,看不下去了,抬起头来给我说:“再不快点办,肚子就要包不住了,总不能生了再结婚吧!”

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去看沙马子。这个破孩子,好像事不关己,还在为电视情节傻笑着。

我说:“妈,奶奶的七七还都没过,过了再说吧!”

“你奶奶在天上,也是希望你尽快给她抱个重孙儿的。这样,七七一过你们就把酒席办了,我算过,到时候沙马子才六个月,肚子包不住了但也还是可以撑撑场子,要再往后,肚子再大点,那是连婚床都坐不稳了。”

说完问沙马子行不?沙马子正在看电视,回头骄傲地给我妈说:“我们彝族的规定没这么简单,不办个七天八天,那不叫婚事!”

“还七天八天,傻女儿,你现在都要嫁给大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一门汉人,就按汉人的规矩办!”

沙马有点不同意:“那汉人就不兴彩礼啦,不行,要这样我就不嫁!”

我妈听了,骂一声背时鬼,然后就咯咯笑起来,说:“彩礼肯定是要给的,结婚的一切我和你阿爸都给你们置备好,还要找人陪着大仁去你们家提亲!”

“哎呀,提亲啊?找人就算了!不用不用的,现在都哪个年代了,还兴这些!”

“这哪行,无论哪个年代,该兴的还是要兴,再说我们亲家要见个面,这是必须的!”

沙马子就不说话。我妈大声地给我说,沙马给我说了,要准备彩礼,你的工资够不够嘛?我就去看沙马子,她有些得意。我问我妈,多少钱嘛。我妈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过两天彝族年放假,你去沙马子家看看人家同不同意,也问问人家彩礼多少钱?不过你做好准备,我们后村里沙家娶媳妇光彩礼就三十万——我呃了一声,然后盯着沙马子说,要这么高的彩礼我就不娶媳妇了,要不就娶个汉人算了——她转过头来,没好气地在我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说是说笑是笑,但这彩礼的事还是时时萦绕在我头脑里。这晚上床,我看着沙马子把衣服一件件脱掉,最后剩下红色的保暖衣,露着好看的腿,手里拽着手机就躺床上来,鼓圆的肚脐儿在她伸展的一瞬间露出来。

我显得格外忧虑,问她:“真要那么多钱,我怎么办?”她轻描淡写地说:“不怎么办,你陪我回家去。”我说:“那去了你家了我还是没有怎么办?”“我不管,反正我肚子都大了!”

说着她又起床,拿了个袋子开始收拾衣裳。沙马个子不高,踮起脚双手往上举。她的腰身就拉细拉长,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着的白白的后腰。我起来走过去打算扶着她,怕她摔了。我这一扶,她那身子下边安了轴儿似的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一反腕儿搂了,两人的嘴不容分说地黏合在一起,只剩鼻子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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