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如书小说

如书小说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谋朝篡位?先攻略将军 > 从茅厕逃出来后,满脑子是将军

从茅厕逃出来后,满脑子是将军(1 / 2)

 池衡扶着斑驳的土墙,从军营东侧的窄巷里探出头时,夜晚风裹挟着枯草味扑面而来,瞬间将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粪水恶臭冲淡了些许。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襟,藏青色的锦袍原本绣着精致的暗纹,此刻却沾满了泥污与不明秽物,下摆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浑浊的水,每走一步,裤脚就会蹭到脚踝,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该死的穿越,该死的茅坑……” 池衡咬着牙低骂,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指尖却沾到了一块干结的泥块,他嫌恶地甩了甩手,又想起江渝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那剑刃的寒光,还有少年将军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还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让他后颈的皮肤都隐隐发烫。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着少女带着哭腔的呼喊:“公子!池公子!您在哪儿啊?”

池衡循声望去,只见春桃提着一个绣着粉白桃花的布包袱,正踮着脚在巷口来回张望。这丫头是原主留在身边最久的侍女,性子怯懦却格外忠心,此刻她的双丫髻歪了一个,浅绿衣裙的裙摆沾了不少尘土,显然是从丞相府一路跑过来的,连鞋尖都磨破了个小口,露出了里面素色的袜底。

“我在这儿。” 池衡朝着春桃挥了挥手,声音因为刚才的呛咳还有些沙哑。

春桃看到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跑过来,可刚靠近三步远,就被他身上的气味逼得停下脚步。她皱了皱鼻子,却没露出丝毫嫌恶,反而眼圈一红,扑到池衡面前:“公子!您怎么弄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奴婢听府里的张妈说,您一早往军营方向来了,就赶紧拿了干净的衣裳追过来,您快擦擦……”

说着,春桃慌忙打开手里的布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方叠得整齐的素色绢帕,又取出一件半旧的月白色外袍这外袍是原主去年穿旧的,因为样式过时被丢在箱底,春桃却记得他穿这件最舒服,特意找出来带上。

池衡接过绢帕,指尖触到布料的柔软,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暖意。他穿越过来这短短两个时辰,经历的全是剑拔弩张的危机:从茅坑里被呛得差点窒息,到被江渝剑指脖颈,再到听林野转达 “别再惹事” 的冷语,身边的人不是冷眼就是敌意,春桃是第一个真心为他担忧的人。

“多谢你,春桃。” 池衡的声音放软了些,拿着绢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泥污虽然还是遮不住狼狈,却让视线清晰了不少。他刚想把绢帕还给春桃,却注意到少女的指尖在微微发抖,眼神里满是不安,“怎么了?是不是府里出什么事了?”

春桃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公子,奴婢今早给夫人送茶水时,听见夫人和三皇子府的柳姨娘在说话…… 她们说,要给您说门亲事,想把柳姨娘的侄女许配给您,还说等过几日就请太后出面,让陛下赐婚呢!”

“赐婚?” 池衡手里的绢帕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看向春桃,瞳孔微微收缩,“你确定没听错?是三皇子赵珩的生母,柳姨娘?”

“千真万确!” 春桃赶紧点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里带着哭腔,“奴婢听得清清楚楚,柳姨娘的侍女说,这门亲事是三皇子殿下点头的,还说等您和柳小姐成了亲,丞相府就能和三皇子府‘亲上加亲’,到时候…… 到时候夫人就能帮老爷在朝堂上多争些权力了。”

池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忘了,原主的父亲池渊是当朝丞相,老谋深算,野心勃勃,早就想借着联姻攀附皇子;而柳姨娘虽然出身低微,却极善钻营,在后宫靠着 “示弱” 博得了皇帝的几分怜惜,如今更是想借着女儿的婚事,把丞相府拉到三皇子的阵营里。这门亲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利益交换,而他这个 “新郎官”,不过是双方用来交易的棋子。

“不行,这门亲事绝不能成!” 池衡咬着牙说。他要是真娶了柳小姐,不仅会彻底得罪手握重兵的江渝要知道江渝和三皇子向来不对付,还会被三皇子牢牢绑在船上,日后三皇子要是倒台,他和整个丞相府都得跟着陪葬。更重要的是,他还想着靠江渝谋朝篡位,要是成了三皇子的 “姻亲”,江渝别说帮他了,不直接一剑砍了他都算客气。

“可公子,您怎么反抗啊?” 春桃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夫人和老爷都同意了,连三皇子都点了头,要是陛下真的赐婚,您就算不愿意,也由不得您了。”

池衡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绢帕,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他现在只是个没有实权的 “纨绔公子”,既没有朝堂势力,也没有兵权,怎么跟丞相父亲和三皇子抗衡?难道真的要像系统说的那样,先攻略江渝,靠江渝的力量破局?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忽然触到了怀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是林野送来的那个深蓝色布包。池衡心里一动,赶紧把布包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瓶贴着 “金疮药” 标签的瓷瓶,还有几块成色不错的碎银。瓷瓶的釉面冰凉,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 “江” 字,显然是江渝常用的物件。

“江将军……” 池衡摩挲着瓷瓶上的字,脑海里又浮现出江渝的模样,少年将军身着银灰色铠甲,站在茅厕边,剑刃架在他脖子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三分愤怒、三分冷静,还有四分难以掩饰的疑惑。当时他只觉得害怕,现在回想起来,那疑惑里好像还藏着点别的什么,不是对 “刺客” 的警惕,更像是对 “池衡为何会从茅厕里冒出来” 的费解。

“系统 001,出来。” 池衡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在心里默念。

电子音立刻在脑海里响起,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宿主~怎么啦?刚从茅厕逃出来就找我,是想通要怎么攻略将军了吗?”

“先别扯攻略的事,” 池衡揉了揉眉心,把春桃带来的 “赐婚” 消息一股脑倒出来,“三皇子要和我联姻,想把我绑到他的阵营里,你帮我分析分析,现在该怎么办?还有,江渝刚才让林野给我送了药和银子,他是不是对我有点改观了?”

系统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键盘敲击的 “哒哒” 声:“正在调取原主记忆里关于‘三皇子联姻’的信息…… 宿主,根据原主记忆显示,这门亲事确实是池渊和柳姨娘私下达成的交易,三皇子的目的是借着丞相府的势力打压江渝,而池渊则想借着三皇子的支持,进一步巩固自己的丞相之位。至于江将军……”

系统的声音顿了顿,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检测到江将军在离开茅厕后,曾让林野暗中观察宿主的动向,还特意叮嘱‘别让他被三皇子的人盯上’!刚才林野送药时,江将军还特意把自己常用的金疮药拿了出来,这瓶药是用长白山的人参和当归炼制的,药效比普通伤药好三倍,江将军自己受伤都舍不得用呢!”

“真的假的?” 池衡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忽然觉得这冰凉的釉面好像也带了点温度,“那他为什么不自己送过来?还要让林野带话‘别再惹事’?”

“宿主你这就不懂了吧~” 系统的声音带着调侃,“江将军这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他表面上对你冷淡,其实心里早就开始在意你了。你想想,要是他真的讨厌你,干嘛给你送这么贵重的伤药?干嘛还让林野暗中保护你?这都是好感度提升的表现呀!”

池衡的耳尖微微发烫,却还是嘴硬:“说不定他只是不想我死在别人手里,毕竟我要是死了,他就少了个‘监视对象’。”

“宿主别自欺欺人啦~” 系统笑着说,“刚才林野汇报‘池公子追问是否有别的话’时,江将军的指尖停顿了三秒,还无意识地摩挲了剑柄,根据系统检测,这是情绪波动的表现,好感度已经从 - 10 升到 - 8 了!只要宿主再加把劲,说不定很快就能把好感度升到正数!”

池衡没再接话,只是把瓷瓶小心翼翼地揣回怀里,紧贴着心口的位置。他能感觉到瓷瓶的凉意透过衣料传到皮肤上,却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他抬头望向军营的方向,黑色的营墙在暮色里渐渐模糊,只有几盏巡营的灯笼亮着微弱的光江渝现在在做什么?是在将军帐里看沙盘,还是已经开始准备前往雁门关的行装?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啊?” 春桃的声音拉回了池衡的思绪,她还在为赐婚的事担心,“要是真的赐婚了,您就得当三皇子的女婿了,到时候江将军……”

提到江渝,池衡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他想起苏轻辞那个寒门出身的御史,和三皇子、池渊都不对付,之前原主的记忆里,苏轻辞曾多次在朝堂上弹劾三皇子的党羽,是个正直又有智谋的人。如果能找到苏轻辞,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找到推掉赐婚的办法。

“春桃,你知道清风茶馆在哪里吗?” 池衡问道。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知道,那是苏御史常去的地方,就在御史台附近的巷子里。公子,您找苏御史做什么?”

“找他帮忙。” 池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还是狼狈,却多了几分坚定,“苏御史和三皇子不对付,说不定他有办法帮我推掉这门亲事。我们现在就去清风茶馆,说不定能遇到他。”

春桃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见池衡态度坚决,也只能点了点头,跟着他往清风茶馆的方向走。两人沿着街边的小巷往前走,路上的行人见了池衡满身的泥污,都纷纷避让,还对着他指指点点。

“那不是丞相府的池公子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听说他今早闯进军营,被江将军从茅厕里揪出来了,还差点被砍了头呢!”

“真的假的?江将军那么正直,怎么会和这种纨绔扯上关系?”

细碎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池衡耳朵里,他攥紧了拳头,却没像以前的原主那样暴怒。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己和江渝的 “扯上关系”,才刚刚开始。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春桃忽然指着前方:“公子,前面就是清风茶馆了!”

池衡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巷口挂着一块木质招牌,上面刻着 “清风茶馆” 四个隶书大字,招牌下挂着两串红灯笼,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显眼。茶馆是两层小楼,木质的门窗擦得锃亮,透过一楼的窗户,能看到里面坐满了喝茶的客人,热闹非凡。

“我们进去。” 池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袍,虽然还是狼狈,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落魄。他刚走到茶馆门口,就见一个穿灰布衣裳的伙计迎了上来,看到他的模样,脸色瞬间变了:“这位公子,您这是……”

“我找苏御史,苏轻辞。” 池衡直接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伙计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池衡一番,显然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却还是有些犹豫:“苏御史确实在二楼雅间,可您这模样……”

“我有急事找他,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池衡皱了皱眉,故意提高了声音。他知道这些伙计都怕得罪权贵,虽然他现在名声不好,但 “丞相公子” 的身份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伙计果然被他唬住了,赶紧点头:“公子息怒,小的这就去通报。您先在一楼稍等片刻。”

池衡点了点头,跟着伙计走进茶馆。一楼的客人听到动静,都纷纷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嫌恶。有个穿绸缎衣裳的胖子甚至直接捂住了鼻子,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说:“哪来的叫花子,怎么进茶馆了?掌柜的也不管管。”

池衡假装没听见,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春桃赶紧拿出绢帕,帮他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又小声说:“公子,您别生气,等我们找到苏御史,办完正事就赶紧走。”

池衡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月白色青衫的男子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面容俊朗,手里拿着一把檀香木折扇,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正是苏轻辞。

苏轻辞看到池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没露出丝毫嫌恶,反而快步走过来,拱手行礼:“池公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苏御史,晚辈冒昧打扰,实在是有急事相求。” 池衡赶紧站起身,对着苏轻辞拱手,“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