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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谋朝篡位?先攻略将军 > 寄暖

寄暖(1 / 3)

 初四清晨的京城,薄雾像一层轻纱裹着街巷,连御史台门口那对汉白玉石狮子,都被露水打湿得没了往日的威严。池衡裹着件半旧的墨色外袍,领口还沾着昨晚破庙带回的草屑,他把装着凭证的紫檀木盒紧紧抱在怀里,木盒边角硌着肋骨,却让他心里多了几分踏实这盒子是原主母亲留下的旧物,上面雕着缠枝莲纹,虽然有些磨损,却透着股温润的质感,像是能护着里面的凭证,也护着他今日的安危。

为了避开丞相府的眼线,池衡天不亮就从后门溜了出来。春桃特意起早煮了热粥,还在粥里卧了个荷包蛋,可他只匆匆喝了两口,就拎着木盒往外走。春桃追到门口,手里还攥着件厚披风,眼眶红红的:“公子,外面冷,您把披风带上吧!还有,这是奴婢给您准备的帕子,要是…… 要是遇到危险,您一定要先顾着自己!”

池衡接过披风,指尖触到少女冰凉的手,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揉了揉春桃的头,声音放软:“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乖乖等着,要是父亲问起,就说我去城外寺庙祈福了。” 说完,他把披风搭在臂弯,转身消失在晨雾里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托词,等今日朝堂事了,父亲池渊迟早会知道真相,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风波。

沿着青石板路往御史台走,路上的行人还不多,只有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在街角支起摊位,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雾气沾在睫毛上,凉丝丝的,池衡却没心思在意昨晚破庙的惊险还在眼前回放:黑虎挥刀时的狠戾、亲信倒下时的惨叫、江渝左臂那道渗血的伤口,还有最后江渝策马离去时,银灰色铠甲在夜色里闪过的冷光。每一个画面都在提醒他,今日朝堂上的对峙,一步都不能错,否则不仅推不掉赐婚,连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系统 001,帮我再确认一遍凭证的细节。” 池衡在心里默念,脚步没停。

电子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响起:“宿主放心!凭证上的签名是三皇子亲笔,私印的纹路与皇宫存档一致,交易明细里的粮草数量、兵器型号,都能和苏御史查到的信息对应上,绝对没问题!不过要小心池渊,他肯定会在朝堂上针对你。”

池衡点点头,心里早有准备。父亲池渊向来野心勃勃,之前为了攀附三皇子,连他的婚事都能拿来交易,如今他要揭发三皇子,父亲必然会觉得他 “坏了大事”,说不定会在朝堂上反过来诬陷他。

走到御史台门口,门房老张已经在台阶上等着了。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脸上满是皱纹,见池衡过来,赶紧迎上去,声音压得很低:“池公子,您可算来了!苏御史一早就让小的在这儿等您,说您来了直接去书房,别惊动其他人。”

“多谢张叔。” 池衡拱手道谢,跟着老张穿过回廊。御史台的院子很安静,只有早起的小吏在打扫落叶,扫帚划过青石板的声音 “唰唰” 响,在薄雾里显得格外清晰。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枝叶光秃秃的,只有零星几片枯叶挂在枝头,风一吹就晃晃悠悠地往下落,像是在为今日的大事添几分萧瑟。

苏轻辞的书房在院子东侧,门口挂着块 “清风斋” 的木牌,牌上的字是苏轻辞亲笔写的,笔锋凌厉,透着股文人的风骨。老张推开门,做了个 “请” 的手势:“池公子,您进去吧,苏御史在里面等着呢。”

池衡走进书房,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书房不大,靠墙的位置摆着满满两排书架,上面放着各种书籍和卷宗,书桌上摊着几张奏折,砚台里还剩着半池墨,显然苏轻辞一早就在忙碌。苏轻辞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狼毫笔,见池衡进来,赶紧放下笔起身:“池公子,你来了。凭证拿到了?没遇到危险吧?”

“拿到了,没遇到危险。” 池衡把木盒递过去,声音还有点发紧,“苏御史,您看看,这凭证是不是能用。”

苏轻辞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那张折叠整齐的宣纸凭证。他展开宣纸,凑到窗边的晨光下仔细看,纸上的蝇头小楷工整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认真,三皇子的签名在右下角,笔画流畅,和苏轻辞之前见过的三皇子手谕一模一样;私印是用朱砂盖的,印文是 “珩” 字,纹路清晰,没有丝毫伪造的痕迹;交易明细里,从粮草的石数到兵器的种类,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交易时用的暗号都标注了出来。

苏轻辞看了足足一刻钟,才缓缓放下凭证,眉头渐渐舒展:“太好了!有了这个,三皇子就算想狡辩,也无从抵赖。不过池公子,你要做好准备,今日朝堂上,场面肯定会很凶险。”

“我知道。” 池衡深吸一口气,在苏轻辞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父亲肯定会帮三皇子说话,柳成也会站出来反驳,他们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诬陷我和您串通好伪造凭证。”

“你说得没错。” 苏轻辞端起桌上的茶杯,给池衡倒了杯热茶,“池丞相向来和三皇子交好,柳成是柳姨娘的亲哥哥,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三皇子。而且,朝堂上还有不少官员依附三皇子,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会一起站出来指责我们,你一定要沉住气,别被他们的话激怒。”

池衡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他喝了口茶,茶香醇厚,驱散了些许寒意:“苏御史,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话。要是他们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破庙,我就说我是去城外寺庙祈福,路过破庙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好奇进去看看,结果撞见黑虎和敌寇交易,还被他们发现,差点丢了性命,最后多亏江将军赶到,我才趁机拿到了凭证。”

苏轻辞点了点头,眼里露出赞许的神色:“这个说辞很好,既解释了你的行踪,又提到了江将军,有江将军作证,他们就很难诬陷你。不过你要记住,在朝堂上说话一定要镇定,眼神要坚定,别让他们看出你的紧张。”

两人又核对了一遍细节,从朝堂上可能遇到的诘问,到如何应对皇帝的提问,甚至连什么时候递凭证、什么时候请刑部尚书上殿,都商量好了。天渐渐亮了,薄雾散去,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书房,落在书桌上,映得凭证上的字迹格外清晰。

“该走了,再晚就赶不上上朝了。” 苏轻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那是一件深蓝色的四品御史袍,虽然有些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皱。他拿起桌上的奏折,又把凭证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递给池衡:“这个你还是自己拿着,一会儿上朝时,亲自递给陛下,这样更有说服力。”

池衡接过木盒,紧紧抱在怀里,跟着苏轻辞走出书房。院子里的小吏已经多了起来,见苏轻辞和池衡一起出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却没人敢多问御史台的人都知道,苏御史最近在查一件大事,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两人走出御史台,街上已经热闹起来。马车来来往往,行人摩肩接踵,小贩的吆喝声、马车的铃铛声混在一起,透着股京城特有的繁华。苏轻辞早已让人备好了马车,马车是普通的青布马车,没有任何标识,显然是为了低调,避免被三皇子的人察觉。

“上车吧。” 苏轻辞掀开马车帘子,“我们直接去皇宫,路上再顺道接一下刑部尚书,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池衡点点头,钻进马车。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棉垫,坐着很舒服,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暖炉,散发着淡淡的暖意。他靠在车壁上,心里却还是紧张得厉害手心里满是冷汗,怀里的木盒像是有千斤重,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演练着一会儿朝堂上要说的话,可越想越乱,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渝的身影。

江渝现在在雁门关怎么样了?左臂的伤口有没有处理?敌寇有没有被击退?他会不会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事?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打转,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他摸了摸怀里的木盒,忽然想起江渝送的那瓶金疮药那瓶药还在他房间的抽屉里,他本来想带在身上,可又怕在朝堂上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系统,江渝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池衡在心里问。

【攻略目标江渝目前在雁门关军营,正在召开军事会议,部署围剿敌寇的计划。左臂伤口已经简单处理,但因为军务繁忙,没有好好休息,伤口有轻微发炎的迹象。】

池衡的心揪了一下,他想象着江渝忍着伤口的疼痛,在军营里指挥士兵的模样,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江渝明明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却连好好处理伤口的时间都没有,而他在京城,却还在为了自己的婚事和性命,和三皇子、父亲斗来斗去。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苏轻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池公子,刑部尚书到了,我们该走了。”

池衡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杂念,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刑部尚书李大人已经站在马车旁,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却精神矍铄。见池衡出来,李大人拱了拱手:“池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之事,就拜托你了。”

“李大人客气了,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池衡拱手回礼。

三人坐上马车,马车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路上,李大人详细说了黑虎亲信的招供情况昨晚黑虎的亲信被押到刑部后,李大人亲自审讯,用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些亲信就全都招了。他们不仅承认是受三皇子指使,与敌寇交易粮草兵器,还供出了三皇子的其他阴谋:三皇子打算等敌寇攻破雁门关后,趁机在京城发动政变,扶持柳姨娘当皇后,自己登基称帝。

“这些逆子,真是胆大包天!” 李大人越说越生气,手都在发抖,“陛下要是知道了这些,肯定会龙颜大怒!”

苏轻辞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安抚道:“李大人别激动,今日我们只要把证据呈给陛下,三皇子就插翅难飞了。”

池衡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更加坚定了今日一定要扳倒三皇子,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江渝,为了那些在雁门关浴血奋战的士兵,为了整个京城的百姓。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三三两两地站着聊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严肃或轻松的表情。见苏轻辞、李大人和池衡一起过来,官员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那不是丞相府的池公子吗?他怎么跟苏御史、李大人走在一起?”

“是啊,他们三个平时没什么交集,今日怎么突然凑到一起了?”

“你们没听说吗?最近苏御史在查三皇子,李大人也在审一个重要的案子,说不定和三皇子有关。”

“嘘!小声点,三皇子的人还在这儿呢,别被他们听到了。”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池衡耳朵里,他却没心思在意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下意识地找着江渝的身影。他知道江渝不可能回来,可还是忍不住想看看那道熟悉的银灰色铠甲,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可直到太监尖着嗓子喊 “上朝 ——”,他都没看到江渝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失落。

官员们排着队走进皇宫。皇宫的甬道很长,青石板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侧站着身穿铠甲的侍卫,手持长枪,表情严肃,透着股皇家的威严。池衡跟在父亲池渊身后,能清晰地感觉到父亲投来的冰冷目光那目光像刀子似的,刮在他背上,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知道,父亲已经知道他昨晚没回府,也猜到他要做什么,只是碍于在皇宫,没发作而已。

走进太和殿,殿内庄严肃穆。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每个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众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话音刚落,苏轻辞就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捧着奏折,跪在地上:“陛下,臣有本奏!三皇子赵珩勾结敌寇,私通粮草兵器,意图发动政变,谋夺皇位,请陛下彻查!”

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官员们都惊呆了,纷纷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苏轻辞,又看向站在文官队伍里的三皇子,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三皇子脸色一变,赶紧从队伍里走出来,“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父皇明鉴!儿臣冤枉!苏御史这是诬陷!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对大渝朝一片赤诚,怎么可能勾结敌寇,谋夺皇位?苏御史肯定是因为之前儿臣弹劾过他,故意报复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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