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珍挑眉，脸上的厉色稍稍散去。这可是之前没听说过的消息。

“听说源封服饰华中区的设计总监位置悬而不决，要不封总让候选人去繁星和雅岚的团队打PK，让市场帮你做决定。”

封启珍啜了口红茶，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让她把这件事情翻篇了。

只是……

封启珍眼前浮现出四日前霍凌霄在她面前苦笑的模样。

他对她只谈情，她对他只言利。

她从未让他做过亏本的生意，也从未回应过他独自越界的感情。

这样的相处方式从她十三岁一直延续了十年。

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他肆意抱在怀里宠溺，而不招来闲言碎语的小姑娘了。

“思清，你喜欢凌霄吗？不是把他当哥哥而是当成一个男人的喜欢。”

白思清双眼突然睁大，眼里尽是问号。

作为男人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

她求救般地扯了扯冯友潇的衣角。

“封总，这个问题超出了工作范围。”

封启珍刚散去厉色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冷意。

“思清，今天如果你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一见不钟情》这个就算违约，我也不会放凌霄去的。”

白思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若鑫诚执意违约，那她的官司二审不就又要输了？

“珍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做作为男人的喜欢？”

白思清尴尬地挠头。

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不是？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冯友潇眼里有了怒意，仿若封启珍多说一句，他就会一把火把这栋楼给烧了。

“思清，你喜欢凌霄的长相吗？”

白思清点点头，“他这颠倒众生的长相，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那你见到他会心跳加速吗？会想抱他吗？会想吻他吗？会想睡他吗？”

冯友潇默默握紧了拳头，面上暗自屏住呼吸。他很害怕，从她的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白思清突然愣了神，她太习惯霍凌霄的拥抱，完全没有意识到她靠近他时不断加速的心跳，是她沉迷于他美色的先兆。

这样的感情就应该被一辈子锁在潜意识里，不被理智察觉。

白思清褪去身上伪装的纯真，冷冷道：“封总，《一见不钟情》的PK赛会和巧月二审的时间重叠。只要你放他去演，这剧一定会出圈。你若当真不愿意，我自己去找陆扉辰道歉，赔违约金。”

她这副剑拔弩张、生人勿近的模样，像一个怕被猎人伤害的刺猬。

封启珍轻笑着，试探道：“你……动心了。”

“没有。”

白思清防备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封启珍轻叹一声，别扭的人谈恋爱，怎么别扭怎么来。

“小草莓，去会议室找树瑄吧。你给他增加了两倍的工作，他现在很生气。”

“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珍姐姐，你要好好地说说他。像我这样送财的小财神，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白思清又恢复成了无辜小白兔的模样，蹦着跳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