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个狂霸酷炫吊炸天的人真是我?莫非是本尊又出来现身说法了?』
米歇尔这会儿当真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咳咳,文明社会。
撇开自己的壮举暂且不提,在他没有意识以前,米歇尔还记得那个时候阿托曼的城门打开,帝国大军出动,远远看去就像是蝗虫一样黑压压的一群。
即使这一波被自己抬手灭了(米歇尔:这么嚣张的事真是他做的?),难道对方就这么老实地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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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呢?那天之后还有发动攻击么?”
“也得他们出得来才行。”
奥弗涅话中有些得意。
『……感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又要提到自己的壮举了,有点羞耻,还是算了。』
米歇尔犹豫了片刻,开口问起了那两个人的状况。
“安比里奥没什么大碍,创面小,又避开了心脏,只是因为伤口附近沾有少量毒素,导致愈合缓慢,所以现在人还没醒。不然,以亚人的恢复力,早就应该活蹦乱跳的了。”
米歇尔:……
奥弗涅:……
奥弗涅叹了口气,言语有些支吾。
“……穿过了颈椎和喉咙……而且人族不比亚人……已经安葬了。”
米歇尔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当时他们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把这个小姑娘救下来,可如今......
不过说到底,他也明白生死的事由不得谁做主,而且自己当时也已经尽力了。
“我现在看不到,你能带我去安比里奥的房间么?”
因为不方便让奥弗涅帮忙穿衣服,米歇尔只是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就由她扶着往门外走去。
至于奥弗涅眼中睡熟了的比比安捷,则给她盖了一件衣服,还塞过去了一个枕头。
比比安捷的脑袋一凑到枕头边,自发地就蹭了上去,两只小手往怀里一抱,不一会儿口水就沾了半面枕头,看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
虽说米歇尔如今瞎了,看不到自己往哪走,但是有没有上下楼梯还是知道的。
奥弗涅带着他出了房门,一个拐弯就笔直往前,又是一个拐弯,然后在某处停下,显然安比里奥和他一直住在同一幢屋子的同一层里。
“我们还是在阿托曼么?”
“这里是海伦威。”
奥弗涅动了动,便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继续扶着他往里走。
“当时,我和安德烈已经将阿托曼的所有人都送走了,所以城内根本没有药师和会治愈魔法的魔法师。”
“诺瓦他们觉得,去海伦威找到药师再把人带回来,倒不如直接把主人和安比里奥送到海伦威去快一些。”
“不过他们身上的伤势也都不轻,强撑着一口气将主人和安比里奥送到海伦威后,大部分人都直接晕厥了。”
奥弗涅松开了手,说了声‘我去搬把椅子’,然后脚步声便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又掺杂着椅子腿碰到地面发出的‘噔噔’声。
将椅子准备好,奥弗涅才扶着米歇尔到安比里奥的床边坐下。
看着米歇尔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摸着床沿,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坐下的模样,奥弗涅又红了眼睛。
“我陪他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
奥弗涅知道主人现在一定不好受,不管是因为无法视物,还是因为那个小女孩的死,但是主人也一定不会需要他人的安慰和同情,因为那无异于是一种侮辱。
于是奥弗涅老老实实地离开了屋子,还告诫其他正准备上楼来慰问主人病情的人,暂时不要去打扰大公阁下。
不管再怎么听,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或者不自然的人为声音,米歇尔才松了口气,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实在不太方便让别人看到。
手往床沿摸过去,伸进被子底下,很快,指尖就碰到了略硬,也带着韧性的肌肉——应该是小臂,或者上臂。
米歇尔伸手捏住,然后往上抹去,经过肘关节,上臂,就摸到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