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浩拍了拍陈东令,两人站起准备离去。
那人突然起身看着苏浩的背影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浩止住身体,背对着那人道:“问吧。”
旁边的人仿佛知道那人要问什么,拼了命的拉他,可那人依旧道:“你为什么要杀河老,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却杀了他,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给我们钱让我们修建学校,这一点我们都很感激你,可我们知道这些钱是河老用命换来的,你觉得我们还能用的安心吗?”
苏浩的双肩颤抖了几下,久久没有说话,一切就那么安静了下来。
良久之后,苏浩缓缓道:“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明确的答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河老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他在你们面前是好人,可在别人面前未必是好人。”
“当然,我知道你们已经把我当成了十足的坏人,我也不想去反驳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一切就让岁月去解释吧。那笔钱,就当做河老为天河百姓做的最后一丝贡献,我想如果他在天之灵,也会同意你们那样做的。”
“教育是百年大计,你们想让自己的孩子无法接受教育吗?河老牺牲自己,却成全了那么多想求学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利用这笔钱呢?”
说完这些苏浩往前走了几步,却又止住身体道:“下午河老的葬礼我就不参加了,告诉那个孩子,明天一早我来接他,从此以后他就跟着我生活了。这是我答应河老的事情,我会去做。”
苏浩和陈东令走了,只留下那几个脸上带着复杂表情的居民。
这短短的两天对当地百姓来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河老走了,可他们却有了钱去修建学校,能让他们的孩子接受教育。
两件事一喜一悲,也让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哎,我觉得他说的对。”那人叹了口气对同伴道:“河老已经走了,他本来就是个神秘的人,我们能做的只有好好的安葬他。至于那笔钱,就建个学校吧,让我们的孩子都能坐在明亮的教师里学习。”
有人道:“可河老的徒弟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那个人把他带走啊?我们可以收留他的,那孩子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天河的环境也比较熟悉,要是跟着那人走,未必就能好好生活。”
男子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正是因为那孩子从小在天河长大,所以我们更应该让他离开。河老走了,这个地方对孩子来说就是个伤心之地,他还小,人生之路还很长,那个人至少比我们有钱,他可以把孩子带到城市里,让他开始新的生活。”
顿了顿,那人又道:“何况,河老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了那个人,我想河老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咱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河老安葬。”
......
回到酒店的时候,江一善已经醒了,只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苏浩告诉他河老已经死了,江一善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说出了一句让苏浩感到很奇怪的话:
“他是个神秘的人。”
这句话苏浩记在了心里,但是并没有去问江一善到底是什么意思,河老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一时半会也难以全部解开,既然这样,就慢慢来吧。
当天下午,河老的遗体被火化,按照他之前的意愿,当地人把他的骨灰撒在了天河之中。奔涌的河水时而翻滚时而平静,当骨灰入水的时候,河面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山谷间传来呜呜呜的声音,仿佛在为河老送行。
而这一切,都是苏浩在回湛海市的路上听陈东令说的。河老骨灰入水的时候苏浩并没有去,在没有弄清河老真正的身份之前,苏浩心里都有愧疚感,他也不敢再去面对河老,以及那些当地的百姓。
第二天早上,陈东令前往天河庙接走了河老的徒弟,那孩子叫年天水,年是他父亲的姓氏,而天水其实就是指天河,这是河老对他的期望。
回湛海市的路上,苏浩选择的是坐飞机,年天水是第一次坐飞机,显得很拘束。从小到大他都跟在河老身边待在天河庙,长这么大连集市都没有去过几回,更不用说坐飞机了。对他来说,飞机就是巨大的鸟一样神奇。
回到湛海市,苏浩让陈东令带着江一善回酒店了,而他则带着年天水回到了龙湖御景的别墅。
慕嫣不在家,苏浩看了一眼在门口站着的年天水道:“别害怕,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要是肯给我面子呢,就叫我哥哥,要是不给我面子,喊我王八蛋也可以。”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接下来的生活就由我负责,我会安排你去上学,让你有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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