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下面是观众席,此刻观众席前面空地处站着几个人。
基金会部长面前的男人比他高许多,一身得体的深蓝西装,气质沉稳内敛,五官硬朗立体,谈笑间散发出成熟男人所独有的气度与韵味。
成熟稳重的男人,即使笑容温和,身上也有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自然的威严与气势,让人不容忽视。
“他就是资助我的人吗?”
徐倩已经介绍到薄叶安,被她打断后,点了点头,随后发现她没看自己,又开口:“对啊。”
许池雨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直落薄言身上视线往他旁边移。
薄叶安和往常一样,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身材削瘦挺拔。
和薄言比起来,他的表情过于冷寡,少了几分随和……
等等。
薄叶安?
许池雨猛然发觉一个重要的问题。
薄叶安怎么在这?
徐倩被许池雨犀利的眼神看的发虚,问她:“……怎么了?”
“薄叶安怎么在这?”
徐倩翻了个白眼:“……合着我刚才白说了,你根本没听。”
“徐倩,少个薄言的桌牌,你去打印一个。”有人过来找徐倩。
“好,马上。”她走之前问许池雨:“你是现在过去打招呼,还是等会?”
许池雨:“……等会吧。”
资助她的人是薄叶安的小叔。
薄叶安知道吗?
许池雨捏着口袋里的感谢信,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物料间。
舞台下,基金会部长还在衷心的感谢着薄言。
“薄董今天能来我们真是太意外了,如果有怠慢的地方,还请您包容一下,瑞慈基金虽然已经成立十五周年,但和您牵头的博润相比还是孩子,日后,希望有机会能与您合作。”
“自然。”
薄言斜睨了眼旁边的男人,笑道:“我今天约薄律师谈事,才知道他要来参加活动,我便跟着一起来了,贸然前来,没有打乱你们的计划才好,谈不上怠慢。”
都是老油条,一方吹捧,一方逶迤,好一番客套薄叶安和薄言才落座。
徐倩制作好薄言的桌牌,送过去,转头去了仓库。
“池雨,部长走了,你——”
许池雨正在接电话,徐倩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徐倩急了,“殡仪馆叫你回去?不是调休了吗?”
“我师母病了,师父要去医院,我去顶个班。”
“你不当面感谢你的资助人了?”
许池雨:“……帮我把感谢信给他吧。”
她设想过资助人可能是位有钱生又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的老人,或是位久经风霜与她有相同经历的女性,唯独没想过资助她的人会和薄家扯上关系。
薄叶安因她和父母关系闹的僵硬,她又受了薄家多年的恩慧,虽然这个人是薄言,但他是薄家现任的掌权人。
怎么看都显得她恩将仇报。
许池雨想找机会先和薄叶安谈下这事,但接下来的两周她和薄叶安似乎约好了一样,都很忙。
黎敬岸的老伴生了重病,两人没有孩子,他需要去医院照顾,遗体服务部的人手本就不足,许池雨调不出时间来,就连婚假也只调出来三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