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安一连三天都没回去。
他并不是因为许池雨拒绝了他领证的事而不回家,而是怕回去许池雨会再次和他提出分开的事。
逃避可耻,却有用。
欢宴一个包间内。
明亮的灯光让薄叶安沉寂愁苦的面相无所遁形。
付陵看着好友日渐消沉的姿态,忍不住啐骂一口:“不就是个女人嘛,你又没那个功能,不行就换呗。”
话落,他就收到薄叶安一记凉薄的眼神,立刻改口:“想见她还不容易。”
付陵伸手去摘薄叶安的眼镜,薄叶安闪身躲开,皱眉表达他的不悦:“你做什么?”
“给你个借口让她送上门来。”
付陵倾身,拿走薄叶安的眼镜,往地上一扔,锃亮的皮鞋踩在上面,脆弱的眼镜腿应声而断。
薄叶安:“……”
付陵邀功的对薄叶安道:“好了,给她打电话,让她送副眼镜过来。”
这是个好机会。
薄叶安拨通了许池雨的手机,好一会,才接通。
“池雨,帮我送副眼镜,我发你地址。”
不等许池雨回复他就挂了电话,生怕听到许池雨的拒绝。
薄叶安将地址给许池雨发过去,在等待的时间里内心很忐忑。
付陵难得从一向淡薄冷静的薄少爷身上见到坐立难安的一面,忍不住打趣:“你不会是真动心了吧?”
婚礼上,付陵和贺染都见过许池雨。
两人一致认为,这种长相偏妖艳的女人,不合适做妻子。
薄叶安hold不住。
付陵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劝出来了。
“叶安,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当初你决定娶她的时候兄弟我就告诉过你,她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女人,玩玩还可以,你偏不听,看看,结婚才多久,你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要我说,你真没必要继续捧着她,反正也没领证,不行散伙得了。”
“付陵!”薄叶安眯起狭长眸子,身上透着股凌然的气势:“许池雨是我老婆,我不允许任何人那么说他。”
“我希望你以后注意言辞。”
薄叶安对许池雨盲目的爱使他听不得任何人诋毁她,付陵更不行。
自己相识十多年的好友如果都这么看待她,外人只会将许池雨看的更低。
薄叶安没有留下的耐心,拿起衣服离开。
“真生气了啊,我嘴贱,我道歉!”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付陵懊恼的暗骂一声,追出去:“你没戴眼镜看的清吗?”
“我是近视,不是瞎。”
付陵:“……”
“薄律师。”
薄叶安脚步停下,回身看了眼,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朝他走来。
“薄律师,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