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气让人心浮气躁,傍晚一丝风也无,薄叶安的心情就像此刻潮闷的天气。
他鼓足了勇气表白的话被许安安一句“我不要爸爸”打的七零八落。
许池雨“请”他离开时候态度很强硬,摆明是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牵扯。
薄叶安把车停到车库,扯着领带去门口的信箱取信件。
大大小小十几封,有采访邀约、出版社回复、法院回执单……就是没有基金会的。
薄叶安有些失落,双手抄在裤兜里,在房间来回踱步。
手机来电的声音响起,响足六十秒后,自动挂断,紧接着,那人又打过来。
薄叶安不得不接听,话筒里响起沉重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我和你妈妈都在家。”
薄臻夫妇失去薄家的继承权后,对薄叶安的掌控欲越来越强。
新朝解放74年了,他一个高等学府毕业的哲学系博士思想越来越退步,甚至于到了封建地步。
薄叶安如果晚上不过去,他相信不出一个小时薄臻夫妇就会登门“拜访”。
薄老太太属意小儿子掌权后,薄臻夫妇就搬出了老宅,现住在海城最高档的别墅区,景瑞天阙。
薄叶安在玄关换了鞋,进去看见端坐沙发上的中年男女。
他礼数周到的称句爸妈,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抬起右腿压在左腿上,气质矜贵清雅:“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昨天付家那小子带你去打架了?”
薄叶安的妈妈荣歆开个口子,薄臻顺势展开训斥。
“叶安,你是薄家的长孙,怎么能做出这种在公共场合有失身份的事情!尤其是对方还是没权没势的普通百姓,万一传出去,外界会怎么讨伐我们薄家?”
“薄家清誉百年,老太太和老爷子知道你行为不正,你怕不是得和那些堂兄弟一样沦为家族的边缘人物!”
这种话薄叶安从小听到大,也是奇怪,他竟没被洗脑。
薄叶安由薄臻长篇大论,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口,举止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荣歆见薄叶安不为所动,拉住丈夫的手,让他坐下,语重心长的道。
“叶安,妈妈知道你有自己的思想和打算,爸妈不应该管你这么紧,主要是现在外界的形形色色对你们年轻人的诱惑力太大,爸妈怕你被那些人带坏。”
荣歆把一叠照片送到薄叶安面前的茶几上,温柔的道:“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教育你,主要是谈谈你的婚事。”
“妈妈给你挑了几个女孩,家世都不错,改天把她们叫到家里来,你也回来和她们见见面,看有没有喜欢的……”
前有贺染出国留学一个送行宴搞得像登基大典,后有薄太子选妃。
薄叶安视线从那沓照片上移到荣歆身上,嗓音清幽:“这事先不劳您二位费心了。”
“你什么意思?叶安,你的婚事除了我和你爸爸之外,没有人能做主,你不要干出什么有辱家门之事。”
现在名媛培训遍地开花,是个女人都能包装成名媛千金,那些女人都是各个圈子共享的玩物,她绝对不允许这种女人进薄家。
荣歆将自己择媳标准告诉薄叶安,以免他踏入误区,日后为一个女人和家里闹得不愉快。
“如果你敢找这种女人,以后就别想再进薄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