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技法的神奇之处，李书文看起来年岁不大，或许只是得了奇遇才入得先天，想把技法也练到绝巅可不容易。

李书文依然悠闲而立，好似面对的不是即将全力的武学宗师，而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意境果然神奇，越是契合天地规律的意境，越是超乎想象。”他的心神沉寂，欧阳锋的气势越盛就越是空灵。

“初生的力量有多强大，没有谁能估量得出来，我的意境与你不同，不需要身体来作为媒介，所以上限便是没有上限。”

蛤蟆功是观蛤蟆吞吐气息所创，与天地的规则本就不够直接，一个种族经过千百年的演化把规则化为叫声，肯定演化不全。

“学习了这种意境的你，如何是我的对手？”李书文摇头，一双眸子闪耀着金光，如天仙降世，一股神圣的气息弥漫。

初生之力，是先天，是一元，是太初，谁人可挡？

欧阳锋憋到极限，瞳孔吐出，全身的血液透过毛孔溢散而出，整个人看起来如修罗在世。

在场的众人齐齐后退，都被惊到了，武功练到这一步，与传说中的魔功越发相似，一会如果大开杀戒，可如何是好。

“天下第一是我的，挡路者死！”他一字一顿，霸道的声音传遍全场。

有年轻些的被吓破了胆，直接跪地求饶，可以想象其威势。

“真正挡路的人是你自己，不杀身何以成仁？”李书文回敬道，天地禁锢了所有人的前路，欧阳锋想当天下第一，只要迈出第三步就可以。

欧阳锋一噎，这句话是他曾经恶心对方的，没想到此时被拿来还击。

“死！”他不再废话，凝声成线，话音在李书文的耳朵旁炸响，尔后身体化为一道血光扑了过来。

“轰隆！”

两人四掌相击，传出的声音竟是大音希声，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天边的惊雷，轰鸣而来。

李书文四周的地面化为粉砾，无尽的石板碎石飞溅，把围观的众人击伤了一堆，余波不绝。

烟尘弥漫，没有谁能看清场中的情景，就算是洪七公等先天高手，也只是感应到两人气势达到巅峰后剧烈撞击。

“老毒物的气息不稳，要败了。”黄药师轻叹一声，五绝成名多年，想不到真的败给了一个小子。

洪七公亦是沉默，他揣测不出李书文的深浅，因为他根本没尽全力。

“与五绝交手都不动用全力，我们远远不是对手了。”他苦笑的灌了一口酒道。

李书文一个顿悟就把意境领悟到前无古人的程度，或许只有几百年前的武林盛世才有比肩者，也仅仅是比肩罢了。

从古至今，除了那些“圣贤”之外，根本没人走到先天第三步，久而久之就成了传说。

现在没人，几百年前的武学盛世一样没人，丐帮传承久远，对这些事知道的非常清楚。

“像达摩祖师，以及派中记载的逍遥祖师之流，也不过如此吧？”

洪七公之所以笃定，是因为那些前辈实力虽强，却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以内，不像第三步，根本没人见识过。

那更像是神话传说，而不是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