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二话不说就往酒馆跑。两个小时后，他把公公架了回来。

公公一进门看到婆婆好好坐在沙发上，瞬间像炸了毛的猫，嚷嚷着非要“教训”婆婆。

老公终于忍不住，抬手就给了公公一巴掌，“啪”的一声，公公脸上立刻红了一片。

“你闹够了没有？”

公公被打懵了，清醒了点，带着哭腔：“是你妈先不对！你怎么还打我！”

“就算妈有错，那又怎样？”老公平静地看着他，“在这个家，你除了生我，哪里像个爸爸？哪里像个丈夫？几十年来，你对得起的只有你自己。”

我愣住了，没想到老公居然懂婆婆这些年的苦。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的难处。

“你疯啦！”公公气得眼睛瞪得溜圆，“你姓何！不姓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没疯，疯的是你。”老公反问，“妈这事，谁告诉你的？具体是怎么回事？”看来这几天他没闲着。

“酒馆的朋友说的！他说有天晚上喝多了，在田里看到玉米地里有个男人搂着个像你妈的女人，手还在衣服里……”

“连人都看不清，你就回来动手？”老公眼神沉得可怕，一步步朝公公走去。

“珍珠！快拉住你老公！”公公吓得躲进厨房。

我怕他们再打起来，赶紧拉住老公：“先吃饭吧，面刚煮好，再不吃就坨了，怪浪费的。”

老公停下脚步，转身拿了两碗面条放在茶几上：“妈，吃面。”

婆婆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拿起碗吃起来。我赶紧喊公公出来吃面，这顿饭吃得格外压抑。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谁都没先开口。

“我们离婚吧。”婆婆突然说，我们都愣住了。

公公更是没想到，他一直觉得婆婆好拿捏，居然敢提离婚，顿时炸毛：“你想得美！离婚了好跟那个男人过去？我偏不让你如意！”

老公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何时，你从小就听话懂事。是妈对不起你。”婆婆红着眼，满是愧疚。

“所以，妈，你真的……”老公像失了魂一样看着婆婆。

婆婆知道不说清楚不行：“嗯。他是个外乡人，现在已经走了。”

我没想到婆婆会这么干脆承认。公公刚要发作，被老公凌厉的眼神盯着，又乖乖坐下了。

“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年吧。我身体不太好，地里活忙不过来，他没活的时候会过来帮忙，一来二去就……”

“什么？！我被蒙在鼓里好几年？！老子……”公公话没说完，接触到老公的眼神，识相地闭了嘴。

“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的……”婆婆说，她一点怀孕的反应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下地干活也没感觉，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

“这事就这样算了，别再追究了。”老公面无表情地看着公公。

公公不敢说不，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婆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