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殊若看着宫人端进来的酒壶,翩翩然起身,“贵妃可是来送哀家一程的?”
商素节神情莫名的看着她,“你不怕死么?”
殊若勾了勾嘴角,“人都有一死。成王败寇,既然哀家棋差一招,哀家认了。”
商素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微叹息,“虽说你不是皇上的生母,但皇上一向敬重你。你又为何要为了权势,与他作对?”
殊若垂下头,抚过自己的发,“你觉得……哀家当真是为了权势?”
商素节睁大眼,“不然,你是为了什么?”
殊若抬眸,意味深长的笑了,“商素节,你当真以为,自己腹中孩童,是皇上的子嗣?”
……
另一边。
赐了毒酒下去,涂清祀却在寝宫里左右踱步。
不管是心脏还是大脑,都乱的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门口传来嘈杂声,让他气得想要摔桌子。
“何事喧哗!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夏末阳的声音从未如此高亢嘹亮。
涂清祀蹙眉,“日后再奏!”
然后只听砰砰几声,夏末阳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急冲入寝宫。
涂清祀惊讶的看着他。
夏末阳少年便十分稳重,能让他着急之事少之又少。
哪怕是战事告急,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
“放肆!夏卿你!”
只要他一句话,结局就会完全不同。
夏末阳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太后问他,国家和一个女子,哪个重要。
夏末阳原是和皇帝一样的想法。
那么多人,和一个女人,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可是他竟然忘了,现在这个国家,是由这个女人一手撑起来的。
没有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个国家!
他们竟……反过来如此折辱于她。
若皇上真的一杯酒赐死了她,便可谓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死后必要入地狱的!
皇上欠她,夏末阳欠她,商素节欠她,整个天下都欠她!
如此恩将仇报,不怕日后遭天谴么!
夏末阳深吸一口气,单膝下跪。
“皇上,贵妃腹中孩儿,是微臣的骨肉。”
……
爱情,是底线。
殊若绝不会让不相爱的两个人被迫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