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无所谓吗？他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颜乐还是向他解释道：“demo的新品出了问题，所以我才……”

“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钟子昂冷冷的打断了她，“你也不用向我解释，demo是你一手创立的品牌，在你心里，是任何人或者事都无法替代的吧。”

‘兹兹兹，兹兹兹’

手机的震动声把颜乐从无语言说中解救了出来，“我先接个电话。”

“喂。”

“颜总，查到了。”

“谁？”

韩毅是在犹豫了一下后才告诉她的，颜乐听到后也没觉得有多震惊，反倒是意料之中，从那个罗伟那里就能知道她的对手高明不到哪里去，现在知道是她，反而让她觉得释然了。

钱佳媛会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被逼着去澄清和自己最喜欢的男人的关系，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吧。

这段时间她都很安静，想想也知道她这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眼下这口气呢，可她选择报复的方式实在太不明智了，她完全可以想个更高明一点的。

颜乐转过身看向了钟子昂，一边是正室，一边是情人，作为男人，会怎么选呢？

如果是正常的夫妻关系，那可能还会犹豫，可他们之间的关系，连犹豫都不需要犹豫吧。

颜乐忽然有些不甘心，即使已经知道了结果，可她还是想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

“史密夫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一码归一码，史密夫的是事，是她的错，所以道歉是她应该错的，但接下来要说的，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钟子昂像是知道她有话要说，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颜乐也不负他期望的说道：“demo新品的问题，已经有结果了。”

“韩毅刚刚打电话给我，他说让新娱乐散布消息的人，是钱佳媛。”

钟子昂半低着头，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他慢慢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颜乐，“所以呢？”

在颜乐心里，有一点是根深蒂固的，钱佳媛是钟子昂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这两年，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顶多见到她嘲讽她几句，嘴上占到点便宜也是极限了，大多数时候她也都忍着。

即使有时候忍不了了，也得忍着，因为她是钟子昂的情人，她颜乐动不了的人。

“如果钟少爷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话，那……”

“跟我有关吗？”钟子昂的声音冷到了极点，“是她做的，你可以去找她，做错事就应该负责，这个最起码的道理，她爸妈应该教过她。”

“我跟她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上次跟她说过？

颜乐稍加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还对她说了感谢的话，有了她的‘帮助’，他才能名正言顺的跟钱佳媛结束。

是啊，才过了没多久，她怎么忘了呢，不管是钱佳媛，还是她，都入不了他那颗无比尊贵的心，但至少钱佳媛是被他捧在心里过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可要不客气的向她一并讨回来了，新仇加旧恨，不为过吧。

“好，我知道了。”颜乐起身离开了餐桌，“我回公司一趟。”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了钟子昂的不瘟不火的声音，“我要是不让你动她，你就真的不会动她了吗？”

这么快就反悔了吗？刚才还说的振振有词的。

颜乐不怒反笑，但双拳却纂的紧紧的，“至少这两年，我做的很好。”

“那这一次呢。”

“只要你一句话，会吧，我会放过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什么新仇旧恨，她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呢？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告她故意诽谤？让她去监狱里反思几年？

哗啦一声，颜乐随即转过身，桌上的酒杯菜碟被钟子昂全部甩在了地上。

吴妈听到动静后跑了过来，看着一地的狼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爷，夫人。”

“这里没你事，滚进去！”钟子昂对吴妈大声咆哮道。

颜乐对吴妈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去，吴妈欲言又止，很是不放心，但最后只能听他们的，先回房间。

吴妈进去后，钟子昂沉声对颜乐说道：“我可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过卓明俊！”

“你想把钱佳媛怎么样，我无所谓，你呢？你做得到吗？”

颜乐竭力的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回道：“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吗？因为他，导致了红杉湖项目迟迟没能定下来，这不是他的失职吗？”

“那是因为我的问题，跟他没关系。”颜乐据理力争的反驳。

钟子昂冷笑了两声，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一开始就不公平，现在想要公平，很难吧。”

“你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请你一直无所谓下去吧，对谁都一样，那样才公平！”

“所以。”颜乐有些忍受不了的打断了他，“钟少爷现在是想跟我讲公平吗？”

“改天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