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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穷匕见,这屈寒山总算露出他的阴险嘴脸,他不止想把小娃娃菜钉死在耻辱柱上,还想彻底毁了他。” “卑鄙,无耻,下作!” 这种时候,好在萧秋水那两位兄长还知道站出来为他说话。 说他并非主动乃误学功法,说他绝非故意,而是误信北荒奸邪。 “没错,小娃娃菜就是被骗的。”看有人维护,小胖鸟暂时稳住,没有轻举妄动。 毕竟它还在禁止露面期。 他们解释也好,维护也好却显得太过苍白无力,终究还是落入了困局。 等待萧秋水的却还不止这些。 萧秋水这才刚想明白,剑法有假,那或许之前那个“杜月山”也是假的。 结果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破局,这边帮他找证人来的兄弟们就带着那个假货赶到。 他本是为自证,主动交代,让兄弟们去找来的人。 没想到,事情反转,竟自己把坐实污名的铁证引上了门。 真就是步步都踩在敌方为他设好的陷阱中。 “唉~太心急,思虑不周全了。”李莲花叹气,而且,也太轻信人了。 小鸟儿都有些麻爪:“乖乖,这种局,要怎么破啊?武功他自己使出来的,证人他自己找来的。” “这情况,他叫冤枉谁能信?” 它要不是早知真相,只看这现场的话,也很难信萧秋水的喊冤。 “简单,解决源头就是。” 莲花花耸了耸肩,揭穿屈寒山,坐实他为剑王的身份,他所说一切就都会被推翻。 “可萧秋水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小胖鸟叹气,确实是太嫩了,小娃娃菜哪里奈何得了这些老谋深算的老江湖。 这都还不是最糟糕的,北荒奸细的事尚且还在众武林人士的底线之上。 毕竟你说他做奸细私通外敌,还是要拿出做过什么,以具体罪证来说话的。 学了功法怎么了,人又没做过恶。 可接下来的事就彻底踩到了大伙儿的底线,或者说,戳了他们的肺管子。 假杜月山,真尉迟清一到现场,就表现得很畏惧屈寒山的模样。 倒豆子一样叭叭不停,直往萧秋水头上扣黑锅,泼脏水。 他凶狠地指着萧秋水,大声道:“是他,他用英雄令骗走我的饮血十三刀。逃出地道后还想杀我灭口,幸亏我跑得快。” “我说的都是真话,英雄令就在他身上,我亲眼看到的。” 一个英雄令,就让在场全体武林人士进入一级警备状态。 连萧秋水身旁的大哥萧易人也彻底变了脸色,从痛心震惊到显出厉色恼意。 “哼,小小年纪野心不小,竟然想独吞天下英雄令,快把令牌交出来。” 那些人的神情,一下就变得凶狠起来。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把萧秋水扒光,将那天下英雄令抢到自己手中。 小胖鸟咬牙切齿:“太无耻了,真就凭空捏造莫须有的事情,无依无据的栽赃啊!可恶至极,我去撕了他的嘴。” “嗯,然后被人发现你这个小鸟厉害到能打赢超一流高手,惹人怀疑。且又被发觉你和萧秋水有关系,是为维护他出手。” “让他被定下纵鸟行凶,恼羞成怒、狗急跳墙的名头。” 李莲花的话让它的动作停住。 那不行,不妥不妥,可又着急。 “小娃娃菜被污蔑了呀,难道就不管吗?” 李莲花静默看着那边的萧秋水,眼眸之中闪过晦涩不明的情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后,他只是平静道。 “他的成长之路,他该自己走。” 萧秋水委屈难言,轻信他人的代价他算是知道了,也尝到了难咽的苦果。 找不到理由取信他们,只能苍白解释:“我没有拿过英雄令,他跟屈寒山是一伙的,是故意栽赃来陷害于我。” 眼里蓬勃的怒意已经转为了无可奈何的颓丧,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无力,这一刻的百口莫辩,让他心累到了极点。 李莲花目力极好。 他能看清萧秋水的眼睛逐渐灰暗下来,失去了光亮。 看清他的悲愤退去,渐渐被绝望无力侵染。 看清他强忍的情绪里,深深的委屈。 这瞬间,他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细细的尖锐的痛,不重,没那么痛,却难忽视。 刚刚维持住的平静,被情绪的针戳出了一个小洞,沿着那个小洞灌入了陌生的、让他本能抗拒的感觉。 他不适应,捏紧手心将这情绪挥去,却没发觉,强制让自己的心冷硬下来,眉宇间却不自控浮起了动容神情。 “小娃娃菜~”小胖鸟心疼的叫喊声在耳边,李莲花耳朵动了动。 眼前,萧秋水此刻悲伤的神情和往昔快乐甜甜的笑容相互交织,扰人不宁。 真就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屈寒山得意地观赏着萧秋水的狼狈,看他一点点被逼入死路,愉悦无比。 “把北荒奸细拉下去。”他吩咐人带走尉迟清,开始收网。 “萧秋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柳千变!” 屈寒山看向身旁一人,被点到名的那刻,那人身影鬼魅向萧秋水袭去。 但只是佯攻,逼得他抬手举剑反击后,空掌在其腰间虚抓一下。 瞬息间,就回到了屈寒山身边。再摊开手心,他手里就多了块令牌。 拿出来一看,赫然是天下英雄令。 “无耻之徒,贼喊捉贼!!”小胖鸟当即就跳脚了,气得破口大骂。 “分明是他早就握在手中的,假意在萧秋水腰间取握,栽赃陷害。” 它和李莲花何等目力,哪怕这人动作再快,他们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是如何利用快速度,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耍的手段。 萧秋水已经彻底没辙了,被他们的无耻无语到失笑。 贼喊捉贼,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耍手段栽赃,还所有人都信了。 他悲愤到气红了眼,说话都带上隐隐的哭腔:“我身上明明就没有英雄令,英雄令早就被你们权力帮拿走了!!” 这一声,是委屈到极点,却只能无力,单薄为自己发声的怒吼。 李莲花微眯着眼,眉头往中间轻轻凝起。指腹不自觉摩挲着,这一瞬间,竟生出了想上前安慰安慰他的冲动。 小可怜,小哭包 思绪一顿。 他眨眨眼,忽而意识到什么。 李莲花震惊于这突然捕捉到的念头,心底翻涌起搅扰人心的乱流。 不是吧,可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