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表情难看,还没说话,就听朱青石道:“父亲,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坚持住。事实上经过贝大夫扎了这几下,我突然感觉轻松多了,好像真的有效。”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朱老爷大喜,叫道:“所有人都跟我出来,不要影响贝大夫治疗。”
“是。”
众人立刻走出房间。
接着,就听到房间里不时的传来朱青石啊啊啊的声音。
这叫声断断续续发出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终于。
房门打开,贝大夫的弟子道:“师父为了给朱青石少爷治疗煞费苦心,劳心劳力,因为太过疲乏睡着了,还请大家不要打扰,让我师父和朱青石少爷一起好好休息。”
一边说着,他走出来将房门关上。
朱老爷凑过门缝看到儿子睡得十分香甜,喜不自胜道:“好好好,绝不打扰。不愧是贝大夫啊,居然真的能将那痒痒毒治好,了不得,不愧是神医圣手!”
那贝大夫的弟子骄傲一笑,道:“我师父的针灸之术乃是一绝,曾经有人都躺在棺材里,都被我师父针灸治活了。我师父还曾经用针法帮助死尸产子,那棺材子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刀狂傅一辉。”
“原来会有如此佳话,佩服佩服啊。”
朱老爷赞道。
其实这些事情他都听说过,要不然也不会请贝大夫来治病,但为了给贝大夫贴身弟子面子,便附和了几句。
贝大夫的弟子好像看不出朱老爷的敷衍,又骄傲的说了几个事迹,然后话锋一转,道:“朱老爷,说好的报酬,可不要忘了。”
“不忘不忘,绝对不忘。”
朱老爷立刻从怀里摸出银票,送到了那弟子手中。
弟子眉头一挑,心头暗喜,发现这银票比许诺的更多,看来这朱老爷被师父的本领彻底折服了,想要以此来拉近关系。
正好,自己能多拿一部分,嘿嘿。
他乐不自胜,表面则不动声色,继续吹嘘师父的事迹,好像那些事情不只是师父做的,还有他刘封的一份功劳。
朱老爷看在贝大夫的面子上,则一句一句捧着,心中则时刻惦记着房中的儿子。
终于。
房间门打开,贝大夫和朱青石一起走了出来。
只见朱青石面色红润,这一觉睡得是神清气爽,十分高兴地转过身子,对父亲道:“爹,你看我的后背,是不是好多了。感觉没有一刻有这么舒服过,贝大夫是神医啊!”
朱老爷面露喜悦,但又有些担忧道:“贝大夫,您看我家青石这后背的红斑还没有彻底消退,是不是还要再针灸几次。”
“不错。这几日我就在这里住下,好好给青石公子将后背的血斑彻底祛除。”
贝大夫点头道。
朱老爷大喜:“谢谢,太谢谢贝大夫了。贝大夫您放心,这几日保证让您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您喜欢什么菜肴,有什么忌口,可都要告诉我们,好给您安排。”
贝大夫道:“这些事情你都和刘封说吧,我听青石公子说那个给他后背下毒的人,正在你们朱家做客,我去见见他。”
“万万不可啊!”
朱老爷忙道:“此人凶神恶煞,而且不是咱们本地人,不知道您的大名,所以根本不知道何为尊重。您贸然去见他,此人如果发了疯,只怕会伤到您啊。”
贝大夫道:“有那么可怕吗。我和他见面,只是想要聊一聊他下毒的手法,医毒不分家,大家交流医道,犯得着突然发疯伤到我吗?”
朱老爷道:“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不会发疯伤人,但那个人明显不正常。你没听青石说吗,此人下手无比狠辣,对一个小姑娘都能狠心的挖掉对方的眼睛。简直丧心病狂。而且此人实力非同凡响,您如果非要见他,我手下的人实力不够,可保护不了您,您得请高人来。比如,刀狂傅一辉?”
“那就算了,也不是非见不可。”
贝大夫摆了摆手道,显然不想麻烦人家傅一辉。
又不是什么大事,把人家大名鼎鼎的刀狂拉出来转一圈,这不合适。
于是他不再说去见张道宗的话,而是坐下来喝茶。
但是忽然,他眼神一凝,看向了朱青石的左眼,然后捂住朱青石右眼,接着用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小字,道:“你能看清我写的是什么吗?”
“是个小字。”
朱青石老实回答。
贝大夫又写了一个更小的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