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目光变得阴暗起来,使劲的端详着她,想看她什么时候断肠草发作一样。
我捡起地上泡开的金银花,放在嘴里,嚼了一口,吐出来,对着苏婉儿磕了一个头:“贵妃娘娘,这就是普通的金银花,冷宫院子里有一处宫墙,上面攀爬了不少,开出来的花晒干就是这个样子!”
“你认得金银花?”苏婉儿蹙起了眉头:“你敢用你的人头保证,这就是金银花?”
我眨了眨眼睛,天真道:“我敢保证这就是金银花,不过我听旁人说过,金银花不能喝太多,贵妃娘娘,我的母妃打落你的茶盏没有错,您这样责怪我的母妃,有失公允!”
“谁说金银花不能喝多了?”兰心眼中闪过害怕,开始强势镇定说道:“金银花,太医说据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之功效!”
兰心开始怕了,要的就是她的害怕。
苏婉儿有些阴沉的看着我,“你说本宫有失公允,怎么个有失法?”
再一次对着她磕头,“贵妃娘娘,能不能允许我问兰心姑姑几个问题?”
箫初念插话道:“你和你的母妃行不轨之事,还要狡辩,着实可恶!”
“初念妹妹!”我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你说我们行不轨之事,可是我们明明是在救贵妃娘娘,你把我们的好心当什么了?”
“你们会好心?”兰心眼中闪过阴毒:“柳美人你曾经是奴婢的旧主,奴婢才信了你的谗言,被黄金万两所蛊惑,才会心如此狠辣之事!”
“啪!”柳贵妃伸出手掌,狠狠的扇在兰心的脸上,提起裙摆跪在地上:“贵妃姐姐,嫔妾不否认兰心曾经伺候过嫔妾,嫔妾也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兰心一口咬定为了嫔妾这个旧主,嫔妾便百口莫辩!但,今天这件事情,嫔妾坚决不会认!”
兰心嘴角被打出了血,把头磕在地上,声泪俱下道:“贵妃娘娘,奴婢被黄金万两迷了心,才敢下断肠草给贵妃娘娘喝,奴婢知错了,求贵妃娘娘饶恕。”
兰心为了除掉柳贵妃不由余力的以身犯险,她以为苏婉儿会保她,以为苏婉儿一定会要了柳贵妃的命,看来这次她要失望了。
“这一包不是断肠草!”我接话道:“这一包就是金银花,我刚刚也吃了,我的母妃也吃了,我们两个没事儿,你凭什么说是断肠草?”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这样说?想把自己的罪行全部推到我和母妃的身上?兰心姑姑,你真是好恶毒的心!”
兰心 眼眶里涌现泪水,满目委屈之色:“求贵妃娘娘明鉴,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不该为了这么两个人,背叛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去查西偏殿,西偏殿必然还有一包金银花!”
“兰心姑姑!”我拔高声音叫声:“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问完之后,你说你搜西偏殿,我和我的母妃,绝无二话!”
苏婉儿眉头皱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行狡辩之理,箫初见,本宫看你是在找死!”
我声音沉了下来:“贵妃娘娘身为宫中二品贵妃,助太后协理六宫,但是贵妃娘娘不能不明辨事理,不让我们反驳!”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东西!”苏婉儿眉目寒冰似水:“你想狡辩,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等你狡辩完之后,本宫搜了你们的西偏殿,让你们死得安心!”
“多谢贵妃娘娘!”我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兰心面前:“兰心姑姑,你说我的母妃允诺你黄金万两,但我的母妃是第五等的美人,每年的俸例才八十两,黄金万两猴年马月才能攒到?”
兰心一时语塞,半天才道:“奴婢鬼迷心窍,信了她的胡话!”
我神色平静,又问道:“你一口咬定这是断肠草,我的母妃却在贵妃娘娘喝茶的时候打落茶盏,之后你拿出药包,便来诬陷我的母妃!我想请问兰心姑姑,贵妃娘娘喝的金银花茶,是不是都经过你手?”
兰心一时拿不准我话里的意思,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才道:“贵妃娘娘宅心仁厚,收奴婢在身边伺候,奴婢要不是这一次被柳美人迷了心窍,又怎会犯下如此糊涂的错事?”
模棱两可可不行,我必须要她承认这十几年来苏婉儿喝的金银花茶就是她泡的。!
“兰心姑姑,我是问你贵妃娘娘的金银花茶,十几年如一日是不是都是你泡的?”我沉着声音道:“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兰心心一横:“是,十几年来都是奴婢亲自侍奉!”
我嘴角一翘,厉言道:“大胆兰心,难道你不知道长期服用金银花茶,会让身体染上寒疾之症,不易受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