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想着,没想到,凌府已经乱作一团。
“夫人,夫人!您别慌,大夫马上就来了,您再坚持一下!”秦盼夏的贴身丫鬟夏鸣紧握着她的手。
秦盼夏面色惨白,大粒大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凌少安今夜又不知去哪儿逍遥快活了,自从八皇子倒台,他便夜不归宿。
“将军……呢?”秦盼夏忍住腹部传来的剧痛,问道。
夏鸣神色复杂:“夫人,您现在不要想别的,奴婢已经派人通知将军了,应该快到家了。”
秦盼夏紧闭双眸,整个人如同从冷水里捞出一般。
当初她看上了凌少安,那男人将凌府说得天花乱坠,可谁想到,她刚入府不过半年光景。
凌少安被夺取兵符,又知道尹纯娇那女人没死,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难道也要命丧于此吗?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凌云卿换了女装与凌墨羽一同回府,却听说大夫人突发急症,便紧忙跑过去看。
“怎么回事?今早夫人明明好好的。”凌云卿赶紧问夏鸣。
夏鸣知晓凌二小姐有些本事,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奴婢也不知晓,早上夫人还好好的,到了下午便觉得腹中不适,但夫人以为是怀孕的征兆,便没有多心,可谁知,就在一刻钟以前,便疼得连腰都不直不起来。”
凌云卿掀开帘子,给秦盼夏把脉。
她的孩子不能没,凌雪柔母女想要独吞下凌府,坚决不能!
只有秦盼夏的孩子降世,才能恶心那对母女,也能让秦盼夏有个傍身的。
否则,如今凌少安的模样,恐怕早就厌烦整日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秦盼夏了。
千万不能让那对母女有可乘之机!
大夫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凌云卿直接给了五十两的银票,让他对外只说,凌夫人的病,无力回天。
然而,打发了大夫,凌云卿赶紧找来司燊。
“夫人恐怕不是中毒,而是中蛊。”司燊捋着胡子,说道。
“所中何蛊?当如何解?”她就知道,一定不是毒!
“此蛊名为食胎蛊,专门以怀孕女子腹中胎儿为食,对母体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孩子,却可以悄然消失。”
夏鸣惊得捂住了嘴,眼泪刷的掉了下来:“谁这么狠毒!能对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下手!”
凌云卿又看向司燊,他接着道:“依老夫来看,这是第一次发作,时候还不晚,但除蛊方法却异常凶险。”
“何解?”凌云卿问道。
“既然蛊以胎儿为食,胎儿又是由母体饲养,那么首先,就要对夫人下毒,而且是剧毒。”
“剧毒?”凌云卿看了眼床帘下,已经疼晕过去的女子,“那母亲岂不是必死无疑?”
司燊摇头:“倒也不是,只要掌握好用量和时间以及解药,确保蛊虫服毒,而恰好身体吸收的毒素在承受范围内,再服用解药,便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损伤。”
恐怕,想要掌握那种用量和时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司前辈,这种蛊我从来没见过,恐怕难以掌握尺寸。”
凌云卿一脸为难,她以毒医自诩,却不想,也遇到了棘手之事。
“老夫虽然知道毒的用法,怕也很难精准给夫人配出。”
然而司燊却并没有急切的神情,还是一派的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