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咕噜咕噜——命啊!”
咕噜咕噜——我喝水快喝饱了。
请大家不要围观我,不救算了,请不要对我指指点点,人家是很脆弱的,我真的要死了!
围观群众:冤枉啊,我们以为要毕业了,你小子想搞些行为艺术,来纪念一下,谁知道你不会水啊。而且一般人谁掉喷泉里啊,这栏杆也有1米高呢。
白顷手脚扑通扑通的上下挥动着,终是抵不过地心引力,缓慢的向水底沉降。
口鼻中不断涌入的水挤压着肺部的空气,口鼻酸涩,肺部也火辣辣的痛。
呜呜呜,俺的一世英姿就要折损在这了吗?救命,我死后不会都笑我,掉喷泉溺水那人吧!
纪州行从校外刚回来,往男宿舍楼走。远远的就看见那个,不知道哪个领导提议建的喷泉,上面还复制了一个《掷铁饼者》的雕塑。
说是要激发学生的竞技精神,可一群经历过三年大学洗礼的学生,有点运动想法都被竞技游戏打的死的不能再死。
往常每次经过这,大家都齐刷刷的对雕塑行注目礼,瞻仰他的风姿。
不过看了三年,早就习惯性忽视他了,今天怎么凑这么多人?
迈向宿舍的步伐敲摸摸的转了个向,凑了过去,还没开口询问,就看见同一个宿舍的钟理一脸焦急。扭头看见他,忙拉他过去。
不愧是舍友,看热闹还让我去前排。刚过去就被问了一嘴“你会游泳吧,白顷掉下去了,救救好兄弟,他会报答你的。”
纪州行感紧掏兜,把东西一股脑儿的甩给钟理,扑通一下跳进了喷泉里。
这喷泉按理来说没那么深,也就2米左右,可谁叫白顷不会水。脚又够不着底,慌里慌张的就差点变成盒子。
在意志模糊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一团黑影闪过,心里还飘过一个想法,这喷泉总不至于还藏着鬼吧。
折腾了好一会,纪州行从水里捞出来白顷,来到池边,众人搭把手,一起把人拉了上来。
摸摸鼻子还有气,就赶紧做心肺复苏,等白顷把呛的水吐出来,悠悠转醒,刚好有同学叫的救护车呼啦呼啦的,就把人拉走了。
纪州行让钟理先跟着救护车走,自己换个衣服就过去,有事手机联系。
换完衣服,在手机上呼叫钟理在哪个地方,呼哧呼哧打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钟理准备跑去缴费,看见纪州行来了,拉着他边走边说。
“吓死我了,我俩开玩笑,走到喷泉边,我就碰了他一下,结果他就掉进去了。”
“今天谢谢你了!”
钟理哭丧着脸,今要没有纪州行,白顷活不了他也活不了了。
“没事,白顷怎么样了?”纪州行看着医院白炽灯映得墙面、地面惨白。
“医生说没啥大事了,肺里的水排出了就好,住几天院看看有没有其他症状。”
“白顷已经醒了,在312病房,我先去缴费,再买点住院用的东西。”钟理说完就跑着走了。
纪州行注视钟理颠颠跑走的背影,默默转身往白顷的病房走去,说起来一个人面对白顷还有点尴尬。
不说救人嘴对嘴的呼气,这倒也算了,毕竟关乎性命。关键的是,他是有点惦念白顷的。
他对自己的性取向明白的很,也知道白顷跟自己不是一类人,没敢打扰。
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敢透露给其他人,只能偷偷捂紧着自己的小心思。
到了病房门口,纪州行透过玻璃窗户看见白顷靠着枕头,拿着手机打字,面上说不清生气还是不生气。不过照以往的好脾气,大概是不生气的。
敲了敲门,看见白顷往这边看,就收敛起自己的心绪,推门进去。
进去病房旁站着,白顷拍了拍床铺,笑着对纪州行说“快坐呀哥,谢谢纪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又默默的在心里说,但是我不会认你做爸爸的,更不可能叫你爸爸。
“以后你有啥事找我,我一定在所不辞,倾我所有,义父受我一拜。”白顷登时真掀开被子,准备双手作辑拜见义父。
结果扯住了自己手上扎的针,“嗷”的一声,手缩了回去,老实的在床上躺着。
纪州行并不想拥有一个好大儿,看着白顷还能如此活泼,就知道他没啥大事。
眼睛往白顷挂水的那只手瞄了一下,用手指了指。
“别乱动了,回血了,我去叫护士过来帮你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