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茂却笑着说:“可是哥哥饿了。”
闻言陈旳然反应过来,时茂被困了那么久没进过一滴食,一滴水。
陈旳然连忙去准备早餐:“我太高兴了,忘记哥这么久还没吃过东西。”
时茂:“没事,哥哥等然然。”
于是一顿早餐两人吃得都很高兴,因为两人都如了愿,陈旳然还非要喂时茂吃粥,时茂无奈只能接受小鬼小孩般的照顾。
......
时茂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办理手续出了院,出院的那天C市依旧是大雪天,时茂身穿一件黑色大衣撑着一柄伞与陈旳然走在雪地里。
陈旳然怕冷,紧紧地挽着时茂的手,依靠着时茂走,哈了口气,面前顿时一团白雾漂浮,陈旳然不禁感慨:“好冷。”
时茂把陈旳然搂进怀里,为陈旳然阻挡一些寒意,说:“好冷的话,我们后天就回A市,正好也赶回去跨年。”
陈旳然却摇头了:“……嗯,算了,哥,我们就在C市跨年吧,你也才刚出院,就这么奔波不好,而且只要我们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跨年。”
时茂听出陈旳然是在为自己考虑,他笑地柔和说:“嗯,跟然然在一起,哪里都可以跨年。”
“而且C市的雪好大,好好看,我想和哥哥再玩一次雪。”
陈旳然说着看向天空中密密麻麻、不断坠落的鹅毛大雪。
“好。”时茂说。
陈旳然侧头看着时茂,抬手抖落时茂肩头的雪,笑问:“哥哥怎么什么都说好?”
时茂:“然然开心就好。”
是的,陈旳然开心就是时茂许多事的出发点与原则线。
陈旳然笑了笑,踮起脚尖,凑到时茂的耳边低声道:“在然然心里,哥哥开心也最重要。”
说完陈旳然仰头,脸有些红地望着时茂,看见时茂琥珀色眼瞳里都是自己的倒影,他慢慢凑近,吻上时茂。
这是两人确立恋人关系后的第一个吻,两人都很轻柔与克制。
时茂一如既往的温柔,黑伞微微向陈旳然的方向倾斜,伞上的覆雪跟着空中的雪花一起往地上坠砸,他揽住陈旳然的腰,低头深入亲吻自己的心头宝。
顷刻间,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彼此,他们在寒冷洁白的雪地里陷入温柔乡。
而此刻的后街上站着位红衣少年,少年的胸前抱住束纯洁美丽的白色洋桔梗,在一片白色里这一抹红尤其亮眼,可少年知道他入不了前方如胶似漆的两人眼里。
徐泽林抱着花束的手不断攥紧,那花柄都已经被捏地折断了,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正在亲吻的两人身上。
他的眼、他的心此刻比这著名的“雪城”还要冷,冷到他都不忍说了句:“好冷啊,从来没这么冷过。”
徐泽林想他应该也像陈旳然一样讨厌上冬天了。
不知站了多久,花束上落满了雪,徐泽林一身也湿冷,头发上还沾了层白色,他终于不再看两人,转身离开,而手中的白色洋桔梗也被随手塞进了垃圾桶。
原来白色洋桔梗会有跟红玫瑰一样被扔弃在垃圾桶的结局啊。
少年低头,狼狈至极地快步逃离,再也没有回头。